王言笑呵呵的“說說看,我還能一直跟老曹較勁吶對事不對人,一碼是一碼,我是不打算搞仕途的,老曹這樣的,他也夠嗆能上去。咱們少說還得一起干二十年呢,是吧,老曹”
曹建軍尷尬的笑著,連連稱是,心里卻是瘋狂的對王言問候著,你才上不去呢,你全家都上不去
“楊樹,你說你的,沒事兒。”他還得讓楊樹趕緊說,要不然又成他的不是了。噩夢般的經歷,他不想有第二次。
楊樹無奈的嘆了口氣,都這樣了,他不說也得說了,“就是李大為說的,今天我跟師父接警,也是一個七十多歲的大爺,遛狗不拴繩,把別人家的孩子驚到了。結果那老頭裝病去了醫院,他兒子、兒媳、女兒、女婿什么的,一大幫人在醫院鬧,非嚷嚷著讓那對帶孩子的夫妻賠錢。
我覺得應該用法律的手段,維護那對小夫妻的利益,畢竟被狗嚇到了,還受了點兒傷,得打疫苗,這也得花錢。那個大爺要是不受到懲罰,他以后豈不是要更加的猖狂但是我師父說,就是要把事情平息,所以在醫院里糊弄了一下那群家屬,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你們認為呢應該怎么做”
楊樹是理想主義嘛,他總想用法律解決問題,這當然不是錯的,但少了一些變通。不過在原劇中,正是這一次的事件,王守一和曹建軍都在跟楊樹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對錯也不是絕對的,這是對的,但也是錯的。
因為既然有對錯黑白,就要分對錯黑白,而對錯黑白,是根據立場來決定的。作為一名執法者,就看他的立場是站在哪里的。
李大為搖了搖頭“你這不是跟我那一樣的情況嘛,七十多歲了,你能怎么辦”
“可以起訴他們,讓他們付出代價。哪怕只是百,那也要讓他們長記性。”楊樹說的很有力量。
“大樹,我覺得你想的挺好,但是現實他不允許啊。起訴得找律師吧得花錢吧得排隊去法院吧是,肯定勝訴,訴訟費、律師費都能加進訴訟請求里,讓那個老頭承擔,但是這中間是不是得要那夫妻倆付出時間精力,擔誤工作
好,就算起訴了,也勝訴了。那老頭不賠償怎么辦強制執行那就跟今天似的,往地上一躺就裝病,執行的法警有什么辦法七十多歲了,要是一個不好,真因為這個事病了、死了,那怎么辦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而且今天那個老頭的兒女去醫院鬧,他們肯定都是耍慣了無賴手段的。到時候他們去那小兩口的家里,公司里,各種的鬧,打著橫幅站在街上,還開直播,你有什么辦法
按照尋釁滋事抓他們那不用說,第二天就是熱搜,全國人民的目光都看著咱們。就是咱們出通報,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得有一小半的人不信。而且這還沒說領導的事兒,咱們所長肯定得內退,這個局那個局肯定受影響,你自己也差不多了。”
趙繼偉可是跟王言一起行走了半個月的人,而且他本身除了對于立功固執,對于其他的事還是比較活的,如此深受王言熏陶,考慮問題相對來說比較全面,王言還是很欣慰的。
曹建軍攤著手“你看看,楊樹,我就跟你說,你那套不行。怎么處理都是一堆的麻煩,咱們不如快速解決,少浪費時間。”
他是看著王言笑呵呵的樣子,這才說話的,要不然他怕被罵。現在他很確定他打不過王言,之前新城奧府抓捕唐洪淵的執法記錄儀調出來了,他看了全程,尤其是一腳就把門給踹掉了,他執行過抓捕任務,有的時候想把門踹開都不容易,別說把門踹掉了。
“你怎么看的,王言”
楊樹的意思是,你剛才不是還說是非對錯要有桿秤嗎,這下你怎么說
王言當然明白,他笑道“繼偉說的不錯,如果起訴,那些事都是很可能發生的。老曹的處理方式,我認為大致沒有問題。我剛才說是非對錯自己要有桿秤,不是非得給人家把對錯分出來,那是分不出來的,沒有人會認為在利害關系中,自己是過錯方。這個道理不用我多說,你應該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