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關王言的安排公布的時候,朝堂立刻就安靜了,并變得肅殺起來。以前吵吵著讓太后垂簾聽政的人,全都自請離京,再沒了別的雜音。
趙曙冥冥之中感覺,他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王推忠佐運功臣銀青光祿大夫刑部尚書權知開封府事端明殿學士監修國史上護軍廣陵縣開國侯食邑兩千八百戶食實封一千二百戶賜紫金魚袋言一身的紫色官袍,跪在地上,望著高坐皇位的趙曙。
「臣,王言,叩謝陛下,臣必不負陛下厚望,恪盡職守,實心用事,全心全意為我大宋富強奮斗終生」
「王卿平身,朕知王卿能力卓群,我大宋京師交予王卿手中,定能海晏河清。」
「謝陛下」
趙曙揮了揮手「韓相。」
王言后退著回到了隊伍中站好,韓琦出場,主持了這一場平平常常又不平常的大朝會。
因為沒甚大事,國泰民安,也有大事,王言受重用了,這是最糟糕的消息。壓制了整整十余年,王言終究還是走上了權力中樞。
開封府是國都所在,地位十分重要,很多政令都是要由開封府配合執行。是有資格參與中樞議事,決定國家政策的。
而一般而言,權知開封府事這個職位,算是大臣的過渡,一兩年之內就要真正的進入中樞。或為正副文相,或為正副武相,或為正副計相,全看實際情況,以及皇帝需要。到了這個地步,王言距離宰執天下,真正是只有一步之遙。
散了大朝會,王言隨著韓琦等人一起溜溜達達的往政事堂過去開小會。
「子言啊,你可是如愿以償了。」歐陽修背著手,看著身邊一樣晃悠悠的王言,語氣相當復雜。
「老師,前事不明,言之過早。就是當了宰相,又不是長久為相,文公可是都三拜三走了。如今重任在肩,學生是如履薄冰啊。」
「如履薄冰就好」走在前邊的韓琦回過了頭,「怕就怕你王子言放開手腳,大干一場。」
「韓公說笑了,下官自入仕至今,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就怕出了甚么差錯,難以收場。如今執掌開封府,自然更是小心翼翼。」
「休要誆騙老夫,天下誰不知你王子言膽大包天。」韓琦背著手,也不看王言,「現在人都在,說說吧,你要如何治理開封府」
「不過練兵、清田、查人、收商稅,整飭不法,沒甚么新意。」
「王子言,老夫要提醒你一句,這是開封府」
「天子腳下首善之地,開封府更要守我大宋法度韓公以為呢」
「哼」韓琦拂袖而去
「你啊」歐陽修苦笑著搖頭。
「學生自行我道」
氣氛并不愉快,因為王言一點兒面子都沒給當朝宰相。并不是說改革派的宰相,就要支持改革。因為誰也不敢支持王言,他的手段人盡皆知,根本不留絲毫余地。
韓琦為什么當眾跟王言來這一出不過是劃清界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