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憫鴻早都流眼淚了,但是她一直憋著。現在王言一通輸出,她終于憋不住了,哇的一聲,直接放聲大哭……
“你給我憋回去!”
王言的低喝嚇的何憫鴻一個激靈,她癟著嘴,抽動著肩膀,盡量小聲的嗚咽,不敢再放聲大哭,淚眼朦朧,可憐吧吧的看著王言。
她哽咽著說道:“言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沒想到在你眼里我竟然這么不堪……”
“你有沒有想過,是只有我不顧及你的感受,說的很直白,而不是你只在我的眼里如此,只是別人不說而已。畢竟大家都是在社會上混的,都留著臉面,不到萬不得已,不愿意鬧的太僵。很多時候,你說了什么話,人們并不會當場翻臉。只會默默的將你pass,把你歸類的不行的人里面,并且離你遠點兒。
你在公司肯定也是沒什么朋友,一起的打工人都是應付你,沒人跟你聊的太過深入。你的領導呢,肯定也是看你不順眼。我猜你是以為曲高和寡,她們都是俗人,只有你是有堅持的人,并自我感動。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八成也是沒聽進去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你就知道我在罵你,有些討厭你,是吧?”
“不是的,言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的。之前你說的那些話,就沒有人跟我說過。”
“有什么用呢?我跟你說了,浪費我一堆的唾沫星子,你也還是沒有聽進去,仍舊是我行我素。你的辯證法都辯到別人身上去了,在你身上一點兒沒用。今天也是你來找我了,不然這會兒余初暉肯定是堵著門罵你。閉嘴、三思,你是一點兒沒學會啊。
為了避免我這唾沫星子白費,剛才說你的那些話我都錄音了。你現在肯定是沒腦子想的,等你情緒收拾好了,你再聽聽,反思反思。當然聽不聽在你,我是仁至義盡了。行了,你回去吧,別跟我這哭天抹淚的,我看著鬧心。”
“對不起啊,言哥。”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你自己。你的眼淚不值錢,你的對不起也是一樣。去吧。”王言擺了擺手,不愿再多說了。
何憫鴻的哽咽還是沒停,眼淚還是不要錢一樣的往外流。王言的話扎她的心,王言的態度也讓她陌生,但她還知道王言是為她好。
這點兒腦子她還是有的,畢竟王言那么大的老板,要真是不待見她,哪里會跟她說這么多話。這是她早在之前就明白的,現在她沒這個腦子分辨……
她嗚嗚的哭著,但卻聽話的站起身,抱著書慢吞吞的往門口走。
“那我走了,謝謝你啊言哥,你好好休息……”
一邊哭,還不忘道謝,這倒是讓王言笑了起來。
正是這一笑,讓王言的耐心又多了起來,何憫鴻自救了一次。
響鼓用重錘,但是何敏鴻的腦子有限,承受能力也有限,對何憫鴻來說,他這一次的重錘就顯得有些重了。
他王某人雖然是當保姆的,但是他也不耐煩一直給人擦屁股,偶爾的那么一兩次還好,再多他也就煩了。因為不值得,他不喜歡沒長進的人。
就好像這何憫鴻,這次他一大堆道理講過去,明確指出了她的問題,她還是沒改進,那他就要換路了。還是那句話,任務不是死的,可以靈活變通。
但是何憫鴻走時候的樣子,很讓人哭笑不得。如果是一般人,大概會被氣笑了。但是王言是真笑了,他覺得還算有幾分意思,畢竟這樣的人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