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葉蓁蓁無奈的長出一口氣,撐著從王言的懷里離開,坐到一邊捂著臉,問王言,“我看起來還行吧?”
“相當可以,春意盎然。”說話間,王言也回復了何憫鴻,讓她上來。
“那我上去躲躲。”
“有什么好怕的?”
“滾滾滾。”葉蓁蓁有些暴躁的擺手,隨即便轉身上了樓。馬上要開始下一步了,她可是準備今晚跟王言好好練練的,情緒正在逐步走高中。如此中途被打斷,感覺當然不很好。
這邊葉蓁蓁才上了樓,那邊門鈴就響了起來。
王言起身過去開了門,何憫鴻無辜的眨著大眼睛:“又打擾你了啊,言哥。”
“進來吧。”
“謝謝言哥。”何憫鴻很講禮貌,顛顛的走進去坐在了沙發上。
王言關上了門回去,又給她倒了杯水,說道:“說說吧,又有什么事兒了?”
“是這樣的,言哥,余初暉她媽媽在咱們小區的另一戶人家里做保姆,每個月八千塊錢。昨天晚上,余初暉跟蓁蓁哭訴,說她媽媽在那邊受氣。吃大閘蟹被家里的老人盯著,還要打電話匯報,好像是多么大的工作成果。而且過去做保姆之前,已經說好了洗澡擦身之類的活,找社區服務人員來做。
但是那家人不遵守約定,還是讓余初暉她媽媽做。昨天余初暉知道了這件事,就特別傷心,這才跑去跟蓁蓁訴苦。然后又借著蓁蓁的同情心,讓蓁蓁幫忙給她媽媽介紹工作。蓁蓁是好人,她肯定不好拒絕啊。所以就說問問她們研究所的教授,正好她們教授家里父親年齡大了,前幾天更是摔了一跤住進了醫院。
那蓁蓁都開口了,這件事肯定就定了呀。所以余初暉當時就去了她媽媽工作的那戶人家,根本不管人家的死活,直接就把她媽帶回來了。
我是覺得,余初暉做的不好。雖然那家人沒有遵守約定,但是于情于理,都不差這一晚吧?大家都要上班工作,晚上都要休息,而且我聽說那家人最近事情比較多,老人一個癱瘓在床,一個坐輪椅,女兒又即將臨盆,還有丈夫那邊要照顧。
昨天那么晚了,余初暉還把她媽領走,簡直是冷血動物。畢竟都已經干了一段時間,急也不急在這一兩天吧?是,那家人確實不對,可是也不能就那么把不能自理的老人扔在那不管吧。
而且她還特別雙標,之前口口聲聲的說不讓她媽去給人做保姆,還不是給她媽賣了個高價?現在不讓她媽在那家干,又要去跟蓁蓁使苦肉計,嘴臉真是丑陋至極。”
王言點了點頭,問道:“你怎么說的?”
“當時我是想要譴責余初暉的,但是我想到言哥你讓我閉嘴,少說,多聽多看多想,我就沒說了。不過我瞪余初暉了,狠狠的瞪她。我昨天就想來找你的,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自己先想一想,然后今天還沒想明白,就來找言哥挨罵了。”
“我罵你干什么?”
“對對對,不是罵,是善意的批評。”
王言好笑的搖頭:“在余初暉大半夜的把她媽帶走這件事上,我認為你想的是對的。”
“是吧?我就覺得沒問題,那我要回去譴責余初暉,我要給她寫一篇長文,狠狠的批判她。”
“你批判她有什么用呢?你們倆本來就互相看不順眼,你一篇長文過去,她堵你門口大罵,然后呢?你們的關系除了更僵,還有什么其他的用處嗎?”
“我要讓她知道她的錯誤,省的她整天指責我這不對那不行。”
“報復?”
“我這最多算有來有往,以牙還牙。”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