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摸?"汪新不明所以。
"就是偷,包讓人偷走了,是這個意思吧,同志?"王言貼心的翻譯。
"對對對,被人偷走了,警察同志,你們可千萬要幫幫我啊。"
汪新問道:"你那包里有什么呀?"
"有三個燒餅。"
汪新一臉認真的點頭,還等著這人繼續說其他貴重的東西呢,卻沒了下文,不由得問道:"沒啦?就仨燒餅?"
"還有半條人參煙,還有一包藥材,我一直抱在懷里頭的,咋個就丟了嘛?"那男人急的跳腳。
"你看看吧,有事兒招呼,我去前面看看。"王言拍了拍汪新的肩膀,讓其處理此事,他則是繼續往別的車廂走去。
顯而易見,這一次他的身份是警察,鐵路警察,簡稱鐵警,崗位就是隨著維護治安,處理各種事件的乘務警察。
本次的身份沒什么意外的,照舊是父母雙亡。他的父親就是一名鐵路警察,在列車上與歹徒搏斗,英勇殉職,追授烈士。母親則是體弱多病,沒過幾年撒手人寰。
而他自己,則是因為烈士子女的關係,在之前被推薦就讀警校,與本劇的男主角汪新一同就讀,一同被分配回來繼續鐵路事業。按照活爹的說法,是已經干了兩個月。不過他也是剛到,睜眼睛就在車上了,直接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他做過新世紀的民警,做過港警,而今的鐵警卻是頭一遭。對他來說,這也是人生的新體驗了。
他沒有幫助汪新一起去解決那個丟了包,包里裝著三個燒餅的來自南方的同志的問題,因為在車上丟了東西,找回來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只能是做個登記,等什么時候找到了賊偷,運氣好的話把這件事算上,給賊頭量刑。
當然,這次丟東西的人,汪新是解決了的。在下一站停靠的時候,抓到了小偷。
既如此,王言更沒有必要在這呆著了,畢竟他本身也是有任務的。
一列火車十八節車廂,上千名旅客,而維持治安的警察只有三個人。一個老資格,剩下的就是王言和汪新這兩個新來的。
這個年代的治安顯然是不好的,放到人員流動頻繁的火車上,自然更是如此。偷東西,偷孩子,是屢見不鮮的。
他們所在的這趟車,是寧陽、哈城往返的專線,並且還途經春林,東三省三個大城市都照顧到了,屬於是東北命脈的一條鐵路線,客流量是相當大的。
而且他們這火車還是蒸汽動力,燒煤的,時速也就四十多公里。寧陽距離哈城六百公里,一刻不停的在鐵軌上奔馳,要十二個小時,要是再算上沿途各站時長不一的經停,基本就是一天一夜了。
車上的旅客有南有北,三教九流,本就雜亂。再算上如此長的時間,以及上車下車,發生偷盜幾乎是必然的。
這時候又沒有進站候車檢票的各種信息化,更沒有列車上的各種監控,甚至於這車里連空調都沒有,在倒春寒之際,車里不冷,完全就是人多一起捂熱的。這年月的衛生條件也差,車里是什么味道都有。
這樣的條件,想要最大程度的做好治安工作,保證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能做的就是來來回回的一直在車廂里巡視。
讓車上的人都看到警察,讓各種的犯罪分子心存忌憚,不敢妄動。但實際上,東西該沒還是沒,孩子該丟還是丟。
不過相比起完全的沒有動作,顯然也是有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