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路過的蔡小年去傳了話,不一會兒,汪新便帶著那個丟包的旅客走了過來。
"看看吧,是不是你的東西?"王言對著那個旅客說道。
"哎呦,是是是,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你看這里面還有我的介紹信呢。"那旅客激動的把包拿了起來。
"行了,這下你的燒餅是找到了。"
"哎,這可不是普通的燒餅啊。"旅客拿出了燒餅,從中取出了一卷錢,"這是人民幣餡的。"
汪新恍然大悟:"我說你那點兒東西怎么那么著急呢,你是真能藏啊,我是開眼了。"
"能藏又怎么樣?還不是叫他給偷走了。"旅客瞪著一邊被反銬了雙手,蹲在地上的賊偷。
后者悻悻的,不去看眾人的眼神。估計也在后悔呢,早知道翻翻包了,拿了錢扔了包,也就不會被抓住了。只是可惜,沒有后悔藥……
旅客把燒餅推到汪新面前,汪新趕緊的擺手:"別別別,我們可是有紀律的,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我咋個不曉得嘛,我是請你吃燒餅,錢呢,放在你這里,等到了哈城再給我。放在你這里我安心啊。這錢可是我娶媳婦的錢,這次來東北就是提親的。"
"哎呦,那你這親提的可是夠遠的。"
"家里的長輩是好兄弟,早年就定了娃娃親。"
汪新好奇的打聽了起來,他是個外向的話癆,說話沖,還特別愿意聊天。
等到了領導兩人的老年資鐵警過來處理了情況,車也就到了站,下車將那賊偷移交到了車站的派出所,這算是辦完了這個案子。
"你行啊,這陣子抓了好幾個小偷了。"汪新的羨慕嫉妒寫在臉上。
王言掏出了一包紅塔山香菸,分了汪新一支,自己點了一支,抽了一口煙才回話:"嚴格說起來,抓的那幾個都不是正經的小偷。就是起了貪心的普通人,臨時起意,沒什么技術含量。就剛才抓的那個,見著我就眼神發飄,緊張的跟什么似的。"
"非得是那幫玩刀片劃包的?"
"三教九流么,放在舊社會,這幫人雖是上不得臺面的下九流,那也是有門有派有師承有絕活的盜門中人。偷和偷還不一樣,你當人家只會劃包呢?會唱曲,會一些把式,吸引人們看熱鬧,然后同伙望風、行竊,團隊配合。這幫人才是難纏的,抓一個這樣的,比抓十個臨時起意的人有用多了。"
汪新是一臉的看不上:"神神叨叨的,舊社會的糟粕都整上來了,還什么盜門。大哥,早都是新中國了,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我抓不死他們。"
王言好笑的搖頭,這話他王某人說比較合適,汪新這小子單純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可沒說假話,小偷的講究確實很多,形式各種各樣。馮褲子拍的天下無賊,手法肯定是有些夸張,但事情確實是那么個事情。
兩人叼著煙,站在火車邊看著上下車的旅客,幫助維持著秩序,如此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一會兒,火車拉了笛,蒸汽噴涌,哐哐哐的緩緩提速,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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