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沒再回話,繼續往前走,并隨機的抽檢了幾個人的車票。如此一路來到了車廂鏈接處,方才那人還沒有抽完煙。
“你好同志,請出示一下車票。”王言十分有禮貌,同時看了前邊的車廂一眼,又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汪新,給了他一個眼神。
汪新不明所以,但卻也明白,是讓他看著這個人,有問題的話立馬控制住這個人。
那人翻著隨身背著的斜挎包:“不是我說啊,警察同志,那不買票能坐車嗎?”
“讓你拿你就拿,磨磨唧唧的。”汪新不耐煩的接過車票,瞥了一眼,是上一站上車的。他把票還回去,轉頭看著已經走進了下一節車廂的王言。
“我錢丟了!誰看見……哎呀,警察同志,我錢包丟了,剛才還在呢,你可不能不管啊。”
正在王言向前走的時候,身后有人喊出了聲,并抓住了王言的胳膊。
“同志,你放心,肯定給你找回來。你先撒手,你把我拴這,我咋給你找啊?”王言拍了拍這人的肩膀,同時環視四周。
方才看到的那人,就安穩的抱膀坐著,面對王言的目光,這人沒有對視,但目光卻是看過來的,好像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一點兒不見慌張。
丟東西的人聽話的松開了手,卻還在說著他的錢是干什么的,出門家里人的叮囑,自己的小心云云。
而就在這人念叨的時候,另有人扯著嗓子喊:“警察同志,我的錢包也沒了!手上戴著的手表都給我偷走了!”
王言點了點頭,伸手下壓,示意稍安勿躁。
“警察同志,我的手表錢包剛才還在呢,不知道什么時候沒的,哎?你怎么這樣?我跟你說話呢,你……”
卻是王言回頭看了一眼,將他的話都瞪了回去,這才繼續向著目標人物走去……
“我說警察同志,你不過去看看啊?”
汪新瞥了這人一眼,剛才沒什么感覺,但現在他感覺這人賊眉鼠眼了。到了現在,他哪里還不明白王言是什么意思,這人就是同伙。
“萬一跑了呢?我這邊堵著點兒,有事兒也好照應。再說萬一有同伙呢?”
“對對對,還是你想的周到,要不你是警察呢。我聽說這些小偷就好幾個人一起行動,有放風的,有動手的。你說這小偷也是真厲害啊,那手表在人家手腕上戴著呢都能給偷了。”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你不是望風的吧?”
這人臉色都不變,笑著搖頭:“怎么可能呢,你看我有那么大的膽子嘛?”
“我看你膽子可不小,跟我扯犢子呢?”汪新瞪了他一眼,也發現了這人的臉色有些不對,再一看車廂中的場景,卻是王言停在了一個人的面前,他哪里不知道這是找到正主了,當即暗暗戒備,只等著王言那里有結果,他這就動手……
這是一個戴著解放帽,穿著一身灰色西裝,腳踩皮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這人脖子上挎著一個包,掛在身前,垂在襠部。
他是眼看著王言過來的,他也看到了王言目標明確的眼神,心里早都打鼓了。但是他不好動,因為這時候一動就承認是他干的了。可要說不動,他實在發虛。
但是已經沒有他考慮的時間,他糾結的這么幾個呼吸,王言已經直直的來到了他身邊。
一句多余的廢話沒有,直接薅著脖領子把人提了起來,而后拍拍打打的摸起了兜,同時也把這人想要說的話給拍了回去。就是在拍包的時候,王言稍稍用了力氣,相當于一拳搗在了這人的肚子上,也省了這人磨嘰。
當王言從他的包里拿出了好幾個錢包,以及一支手表的時候,這人頹喪的低下了頭,再也沒有多余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