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媽子似的,磨磨唧唧的,洗你的衣服吧,家里還沒收拾完呢。”
馬燕又給了王言一巴掌,這才顛顛的小跑回去新房子……
這一晚,王言與汪新在馬家吃了喬遷的溫鍋飯,馬魁、王言、汪新三人斗著嘴,喝著酒,王素芳、馬燕母女倆笑呵呵的看著,好不熱鬧。
這一晚,孤身在家的汪永革,就著花生米喝了一斤酒,朦朧之間,仿佛聽到了馬魁的喝罵,仿佛看見了小時候淘氣的汪新……
“嗚……”
“親愛的旅客同志們……”
伴隨著火車的鳴笛,隨著蒸汽的升騰,隨著列車內響起來的來自姚玉玲的播音,火車哐當哐當的又發車了。
“來啊,讓一讓啊,讓一讓……”
汪新打頭陣,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喊著話。馬魁跟在后邊,再后則是王言。
三人都是不斷的眼神掃視,同時也提醒著旅客們拿好東西,或是東西擺的礙事,也要說一說。他們是既干警察的活,也干乘務員的活,一天天的也是操心的很。
就在這時候,正讓人別隨地吐瓜子皮的馬魁停下了動作,原來是有一雙粗糙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讓他不得前行。
馬魁皺著眉,低頭看去。
這一看,卻是轉瞬多云轉陽光燦爛,他高興的拍著肩膀:“哎呀,老哥哥,我還以為看不著你了呢。”
聽見動靜的汪新回了頭,也是笑了起來:“呀,難得啊,收拾的這么立整,相親去啊?”
老瞎子卡著痰的嗓子嘿嘿笑:“就你小子最不著調。哎,老頭子今天可是買票了啊。”
“那更難得了。”卻是王言接了話。
老瞎子哈哈笑:“是啊,難得啊。”
馬魁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哥,我們還得走一遍,你先去餐車吧,一會兒咱們再聊。別著急啊,慢點兒走。”
“好嘞,老頭子這就過去。”
老瞎子說走就走,直接起身。
王言扶了一把,又從兜里掏出了煙和火:“老爺子慢著點兒,先抽著。”
“哎,混了這么多的煙兒,還就數你的煙抽著舒服。”
“舒服也供不起你,走你的吧。”王言拍著老瞎子的胳膊,還捏了兩下,感受了一下體格,隨即便沒再管這老頭子,隨著馬魁繼續的巡視。
這一去,就帶回了兩個偷兒……
王言牛逼歸牛逼,但賊偷卻也是真不少,想要達到震懾的不管是人販子,還是小偷,都不敢胡亂來的程度。還是要一些時間的。
不過考慮到馬上要召開表彰大會,同時登報號召廣大的同志們跟他們學習,以期震攝這一條線上的賊,說不得會起反作用。
這時候肯定沒有江湖了,但總有技藝。總有自信的人,就是想要挑戰一下警察,戲耍一下警察。如此既能賺錢,也能從中獲取成就感。所以沒準就有人找死,哪兒危險往哪兒來……
做完了一套的訊問、筆錄工作,讓兩個小偷在車廂內蹲著,眾人坐到了安靜的在那喝酒吃花生米、豬頭肉的老瞎子旁邊。
吃的東西都是車上的,馬魁花錢請老小子喝酒。
“老哥啊,你的事兒辦案的同志都跟我們說了,以后打算怎么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