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大爺現在也很敏感嘛。”王言笑著回應。
“哪啊,我這車廂你才巡了一遍,這又來了,大喇叭也沒廣播找孩子,肯定是抓小偷。”
王言高度肯定,豎起了大拇指:“有理有據,大爺,你不干警察都屈才了。”
老大爺果然很高興:“人民群眾那也是人民安全的一環嘛。”
“老同志覺悟就是高,我得向你學習啊。”
青年聽著越來越近的說話聲,不禁的抬起頭看了一眼。
他看見了一身藏藍警服,帶著大檐帽,看起來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看起來就很威風。
他了解過,王言比他還小上一歲,卻已經是光榮、威風、有面子,更有好大名聲的警察。而他,卻只是一個偷偷摸摸的賊。
他有些羨慕,畢竟少有人心甘情愿做賊偷,他也是不愿的。
就在這時,他見那王言看了過來,下意識的慌張逃避。隨即又覺得不自然,伸出手扶著大號的帽子,重新把眼睛露了出來,裝模作樣的翻著自己的兜,好像是聽聞有賊,看看自己的東西是否丟失。
然后他就看到王言走了過來,對他笑的和善:“這位同志,你跟我去一趟餐車。”
他愣住了,不明白哪里露了相,也不明白這王言是怎么肯定就是他偷的東西。他下意識的想拒絕,但是想到東西都在自己身上,完全沒有狡辯的余地。
認命一般的嘆了口氣,他低著頭,被王言抓著肩膀帶著往回走。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在路上他并沒有看到那個該死的老東西。
車上不少人都知道王言,人們自然也知道王言抓了個人是干啥的,難免的罵上幾句,偶爾的還有人抽冷子踹上兩腳,打上兩巴掌,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就在如此大罵之中,這青年人被王言給帶到了餐車。
青年抬頭看著此刻的餐車環境,幾個人三三兩兩的坐著,還有一個人坐在一個年輕警察的對面登記姓名單位住址,他認識這些人,都是他剛偷了東西的失主。
另有一個老警察站在一邊,拿著缸子喝茶水。另一邊,蹲著一個長白臉的男人,正是教了他手藝的那個該死的老東西。
他眼神縮了一下,看著老東西眼中那殺死人的眼神,慌忙避開,不再對視。
這時候,他聽見了王言說話。
“吆,你們倆認識啊?看這年紀,這老小子教的你?跑我這出師來了是吧?”
“我不認識他。”
“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啊?把偷的東西都拿出來!”王言一巴掌呼到了他后腦勺上,“你們幾個同志也是,自己認自己的東西,別拿多余的。以前處理了不是一個兩個,都注意一下啊。”
“誰能干那事兒啊,俺們都是實在人。”
“對,被處理的那些人也是這么說的。”汪新抬頭吐槽。
“哎,你這個同志,你怎么……”
馬魁瞪了一眼汪新,走過來安撫:“這小子說的是實情,但是不代表咱們幾位同志就不實在了,對不對?出門在外的,同志們一定要看好自己的東西,這是找著了,找不著可不是就只能自認倒霉,再罵我們當警察的不稱職?”
“那哪能啊,大家都是人,都能理解,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