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東西的失主們當然也不可能真的跟汪新找麻煩,各自領了東西,說說笑笑的離去。
隨即馬魁坐在那里:“來吧,你們兩個,說說情況吧。”
“我不認識他。”那白長臉當即舉手表明。
汪新上去揪著他的耳朵,一下一下的拍著臉:“你當我們仨是瞎子呢?當我們都沒看見你給他使眼色?啊?咋的,他供出你了,你還要整死他啊?你有那個能耐嗎?裝什么狠人吶?趕緊的,有啥說啥,咱們早點兒完事兒。”
“我可以舉報你動私刑。”
汪新愣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那個年輕人:“你還是不認識他是吧?”
年輕人低下了頭,不說話。
“妥了,來吧親哥,這非得找罪受,你給來兩下。”
馬魁在一邊看著,并沒有說什么,他是個傳統的人,卻不是個迂腐的人。
在那長白臉忐忑的目光中,王言屈指在他的胸口上哐哐的來了幾下,然后一堆人就看著那長白臉疼的滿地打滾,老陸、蔡小年、姚玉玲等人最愿意看的就是這個。壞人得到懲治么,看著總是很過癮。
長白臉躺地上疼的打滾,大聲喊道:“我認識他,認識!他是我教的,我教的啊……”
眼見著王言回頭看過來,再看那老東西都招了,年輕人當然也沒有死硬的必要,他也沒有死硬的膽子,看著老東西那生不如死的樣子他就哆嗦。
他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是,都是他教我的,他強迫我偷東西,我不偷他就打我,還說要整死我。偷回來的錢,基本都給他上供了。”
汪新笑道:“早這樣不就得了,就是賤的,不見棺材不落淚,非得讓你疼一下子才知道什么叫配合。”
如此便十分痛快了,師徒倆人有啥說啥,還互相揭短,到了站都給送走,王言的戰績再加二。
之后的回程很順利,沒丟東西沒丟孩子,不過是調解一些旅客之間的小矛盾罷了。這也是跟現在王言的威名日隆有關系。
現在車上的旅客,總是有認識王言的。甚至有人在車站買票的時候,就打聽這一趟是不是王言值班,為的就是王言所代表的‘安全’。
有王言這樣的人,車上的旅客閑聊天總是難以避免的說一說有多厲害。旁人一聽,哪怕認為是吹牛逼呢,卻也不會忽視。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個道理人們都明白。
在這樣的情況下,貪心作祟,小偷小摸的人,都會心有顧忌的不敢動手。畢竟不是專業的小偷,膽子都不大,但凡有點兒顧忌,那小偷小摸的心思也就沒了。所以到了如今,王言跟的這一趟車已經很安全了。
相對而言,這條線路的其他班次列車就要差很多。但是王言那趟車的成績,又都是維系在他一人之上的。盡管其他人都學習了‘抓賊’的先進經驗,但是水平到底遠差王言許多。
所以領導專門改了安排,王言他們三人組是不固定的安排班次,為的就是出其不意。也是為了最大化的發揮王言的威懾作用,保證這一條東北命脈線路的旅客的生命財產安全。
畢竟王言的威力也不僅僅體現在抓賊上,對于列車上的其他暴力事件,也是十分強力的鎮壓。有王言在的車,打架鬧事兒事件都是銳減,對比鮮明……
火車緩緩的停靠在寧陽站,旅客都下了車,老陸等人檢查著車里的東西。
這時候,蔡小年哎了一聲:“師傅,這有個孩子!誰家孩子落車上了?”
老陸趕緊的跑過來,看著被蔡小年放在小桌板上的孩子:“趕緊找老馬他們過來。”
蔡小年應聲而走,不一會兒,乘務組的人都聚在了這節車廂。
“你說這孩子爹媽也是,心咋這么大呢?這抱懷里的孩子都能落下?”蔡小年連連搖頭,“現在好了,這麻煩落到咱們手里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