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嗚嗚嗚的往北行駛,餐車上,汪新看著窗外的倒退的景色,笑道:“還別說,這才幾天沒坐火車,可感覺咱們下火車挺長時間了,今天一坐,還真有點兒懷念了。”
馬魁撇了他一眼,說道:“想當刑警的是你,說懷念乘警的也是你,要不給你調回去?”
“你看你,我還不能懷念了啊?”汪新習慣性反擊。
這時候,一個高瘦的婦女打開餐車門走了進來。
“你們好,你們好啊,我是列車長李愛霞。對你們可是久聞大名了啊。”
眾人說笑著見過面,跟在李愛霞后邊的老乘警笑呵呵的同王言握手,說:“王言同志啊,你寫的那本抓賊,我們可是都學習了啊。今天見到本尊可是難得,怎么著,一會兒聊完了給我們露一手,讓我們見識見識啊?”
“我也是運氣好,什么露一手不露一手的,咱們互相交流嘛。”王言笑的溫和,拉著人坐下,掏出煙散了一圈,說道,“咱們先說說案子的情況,老哥哥。”
“還老哥哥,我兒子都比你大十歲。”老警察好笑的搖頭。
“別說大十歲,就是大二十歲,大家在外也是同志,平輩論交,是吧,周叔?”
這老警察正是姓周。
他指著王言哈哈笑:“你小子滑頭,老哥哥我愛聽。”
“得嘞,那咱們就聊聊案情吧。”
周同志一點兒不打磕絆,直接說道:“卷宗你們肯定看了好幾遍,發現血跡、人體組織以及殘肢是在臥鋪車廂以及后邊拖掛的兩節貨運車廂發現的。當時判斷的是,在靠近臥鋪的兩節硬座車廂的洗手間內,發生了沖突,而后兇手從洗手間的窗戶上將死者扔下去,被卷入車底碾壓致死。
當時我們也盡可能的找了這兩節車廂的乘客,乘務組也仔細回憶了以前的過程,包括今天收到了你們的消息以后,我們也都在想,但還是沒想到什么有用的。
當天的乘客比較少,又是下午,人困馬乏,沒有人關注到一男一女進入了洗手間,而且時間應該也不長,出來的時候只有一個男人也就沒人在意。這個兇手想來心理素質比較好,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我們乘務組也沒有想到這倆人的存在。”
“能被人惦記著,那個姑娘應該長相不差吧?”汪新奇道。
“這一趟車上長相不差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記得住嘛?”老周同志好笑的回了一句,他說道,“這案子做不下去,啥線索沒有。要我說你們還是別研究了,浪費精力。看這樣,你們也是剛轉刑警,咱們說點兒實在話。
你們是當乘警立了功,剛轉刑警那就得出成績。這案子眼看是懸到那了,只能等著以后技術發達了再說。沒有必要死磕這一個案子,實在犯不上。”
老馬笑道:“老哥說的確實是實在話,不過我們還是得再查一遍再說。破案子就是這樣,有事兒沒事兒的就翻出來再看看,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找到了新線索,可以繼續推進。”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可很多時候做的都是無用功。”
“咱們就是干這個的,有用沒用都得做不是,對的起受害的人民群眾。”馬魁小小的上了一下高度,而后就問起了一些更細節的問題。
大家都是火車上的人,對于火車上的工作都很了解,所以對話起來并沒有什么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