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汪新說出來的話,也是同志們集體的想法,感覺有幾分荒誕。
在這邊找到了來去又來去的足跡,王言分析了一通以后,順著一組腳印繼續的尋找。最終找到了一處橋洞,這里有著一床潮濕的破被子,還有食物殘渣,以及一個空了的二鍋頭瓶子,還有許多散落的煙頭。
汪新看著樹上的泥印,隨即攀上了樹去,手搭涼棚,放眼觀瞧,正是看到了遠處案發現場來回忙碌著的人影。
他動作輕便的下了樹:“王言,你說對了,他真留在這看了現場。膽子真大啊。”
邊上一直跟著王言追蹤的現場領導不禁的皺起了眉,他說道:“這么看來,他很可能沒回鎮上?那我們的包圍不是白做了?”
馬魁搖了搖頭:“不一定,你們過來的時候是早上,決定封鎖到人員到位,怎么也兩個多小時了。這個丁貴安可是一宿沒怎么睡,又喝了一斤酒,他現在急需休息。很可能還在鎮上。”
“還是繼續追。”
王言認可了老馬的話,隨即繼續的順著腳印追蹤而去。
但事與愿違,腳印最終在路上消失了。
“他上了車。”王言說道,“驢車!往南去了,那邊是春林!看這驢糞的程度,到現在怎么也得五個小時了。差不多就是你們過來的時候,早上九點左右。”
“從這到春林,不到十公里。咱們這邊道平,毛驢子小跑著一個小時就到了。正跟咱們過來的同志們照了個面。”
現場領導經驗豐富,二話不說,轉身就開始安排工作,“李子,你去,趕緊安排人在周邊問問,誰家趕車往春林那邊去了,道上的也算,去哪兒了,干什么去,趕緊。”
“那咱們還排查嗎?”被稱作李子的人沒有動,而是如此問了一句。
李子,大概率是他姓李,屬于領導對手下的稱呼,大抵等于小李。
現場領導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王言。隨著他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向了王言。
王言笑了笑,對那李子點了點頭,伸手虛指著他:“你能當大官啊。”
隨即才看向了現場領導,“我先在附近看看,是不是真的坐了驢車,是不是真往春林過去了。”
而后他又是不斷的繞圈,擴大范圍的查看足跡。
如此一番過后,這才點頭說道:“讓人撤了吧,重點排查這條道過去,春林的北部區域,丁貴安沒有休息好,估計這時候不知道在哪兒睡大覺呢。另外同志們撤離的時候,最好走另一條路,別再一次的破壞了這條路上的痕跡。我要沿途看一看,避免丁貴安半路下車。”
“好,我這就安排。”現場領導欣然答應。
王言搖頭一笑,沒有多說什么,繼續溜溜達達的沿著路南走,往春林過去。
看著王言在前邊領頭走路,再看看后邊十余個警察相隔不遠跟著,也在路的兩旁不斷的查看。更后邊,是幾輛車,以及跨子摩托,突突突的走走停停。
汪新雙手攏在袖子里,抽了抽鼻子說道:“老馬,這邊人心眼兒可挺多啊。這要是跑了丁貴安,事兒可就落到了咱們頭上了。”
“跟你啥關系?你多大個兒啊?”老馬斜覷一眼,“他是領導,是足跡鑒定的專家,決定是他做的,人家聽從了意見,出了事兒就他擔責,跟咱倆啥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