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一沉默的看著王言,又使勁的抽了一大口煙,笑著點頭:“沒毛病。”
他說,“其實咱們班長以前也牛的很,就是這兩年歲數大了,狀態確實不太好。你要是早來兩年就好了,他轉四期,問題也不大。”
“他是班長,軍演的時候才發力呢,那得咱們全班人一起干。不過問題也不大。”
“行了,別說了,我怕再說一會兒掉眼淚了。”
“哪有那么夸張啊。”
“到手的功勞都不要,這還夸張啊?我要是個女的,我都嫁給你。”
“滾犢子啊,歲數又大,長的又丑,你那是報仇呢。大老爺們別泛酸。”
王言擺了擺手,將煙頭扔在地上碾滅,并熟練的一腳趨到花叢中、草地上,跟著伍六一有說有笑的離開……
雖然伍六一感動夠嗆,但是對王言來說,這種事情完全就是順手為之,甚至不用他多費絲毫的精力。反正就是跑嘛,只要帶著伍六一壓著其他比拼的戰士跑就行,到了最后讓伍六一跑前邊去。
從而讓伍六一在團、師一級的比武中,在有關奔跑的科目中奪魁,穩穩的一個三等功。
王言自己則是奔著更高級別的集團軍、軍區的比武,他只要保證在次一級的比拼中有良好的成績,哪怕不是第一,也可以繼續的去比,這就是足夠了。
至于說功勞,軍區的大比武,是可以二等功的。而他有了二等功,自然不會一起再給他來個三等功,那么幫助伍六一,自然就成了相對來說性價比更高的事。
而且伍六一這人真不錯,給伍六一的未來助力一把,沒什么毛病……
草原上,許三多扛著背包,頂著烈日,快速的行走。他的步伐輕松,絲毫不慢。
不時的,拂一下臉上的汗水。他沉默著,眼神堅定。
如此回到了駐地,遠遠的,他就看到駐地外停了一輛吉普車,王言跟伍六一兩人,正同五班眾人一起在蔭涼處抽煙閑聊。
他高興的加快了腳步,蹬蹬蹬的跑到了王言面前。
“王言,班長,你們來了啊。”許三多又傻笑著。
王言含笑點頭,站起身幫忙卸下了許三多背著的包,使勁提了提,說道:“這得四十公斤了吧?”
“差不多吧,我感覺不出來。”許三多接過了包,走到一邊把包里的石頭都倒出來,問道,“你們怎么來了?還沒到休假的時候吧?”
“明天團里大比武,連長給我們放了假,讓我們好好休息,養足精神。這也沒什么意思,就過來你這邊看看,畢竟你們這邊比較自由嘛。”王言笑著回復。
伍六一問道:“你怎么想起修路來了?真閑著了?”
“沒有。”許三多憨笑,“班長給我說的,他說咱們團長以前就想修路,但是沒修成。他還說要做有意義的事兒。我覺得修路有意義,這樣下雨的時候,我們也不用走泥巴路了。而且我背石頭,也能練體能。”
邊上的五班其他幾人,目光都落在了老馬身上。
他們不知道許三多為什么修路,這路修的他們難受極了。現在知道了,原來是老馬這個濃眉大眼的叛變了。
老馬擺著手,有點兒心虛,但卻瞪著眼:“都看我干什么?咋的,三多說的不對啊?這路該修,咱們大家都方便。”
“什么呀,你快別說了。”老魏不耐的擺手。
“怎么著,就這么跟班長說話?啊?”老馬喝了起來。
李夢幽幽的說道:“你就是做賊心虛,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