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看著遠處的王府報信的人,隨即搖了搖頭,又射了最后一支箭過去,將弓扔給伺候的部曲,遙遙的對著宇文成都說道:“你們宇文家真丟臉,這么點兒小事兒,花錢就擺平了,非得麻煩晉王殿下。”
他好像恨其不爭的搖了搖頭,隨即轉身離開。
宇文成都目眥欲裂,憤怒的掙扎著,他為方才的懦弱羞恥,他感到恥辱。
但是那又怎么樣呢?
他還是被綁在靶子上,邊上是之前被他揍趴下的王言的部曲,無聊的弄著羽毛撓他的癢,就是玩兒……
氣的宇文成都好像要死過去一樣。
孩子還是太年輕,氣性太大……
王言來到了晉王府,果然不出意料的見到了宇文化及。
“哼!”
眼見王言看過來,跪坐在那里喝茶的宇文化及一聲冷哼。
“殿下,你看看,他先哼上了?”王言指著宇文化及,“他兒子打到了某家府上,他還有禮了?宇文我兒,不對,宇文乖孫,乃翁跟你講,本是打算將你兒子掛到某家侯府門口練功的,是考慮到乃翁與你同事殿下麾下,這才給宇文家留了臉面。
沒出息的東西,拿錢不就完事兒了?這么點兒小事兒還用麻煩殿下?”
楊廣無奈的擺手:“行了行了,說兩句就算了,此次宇文家是沒理。可你先罵了宇文公,成都也是盡孝道嘛,你們都有錯,別揪著不放了。”
他希望王言是趁手、好用的孤臣,事實上王言也確實趁手、好用,一仗就打出了偌大功勞。
但就是太莽了些,對他是忠心耿耿,但是得誰干誰,還不是跋扈,都很有理。跟宇文化及更是見面就掐,讓他腦仁疼。
他也知道原因,就是世家子的傲慢,看不起王言泥腿子出身罷了。偏王言又是個滿身刺的人,一碰就炸,罵人都是輕的。
在太原,手下的一些傲慢的軍官,都被王言收拾慘了。
除了這一點以外,王言是絕對讓他放心的。從來不惹事兒,就老老實實的過自己的日子,撈自己的銀子,跟誰都很客氣,對誰都是好態度。就算是在家里,提起他晉王,那也是相當敬重,奉為大恩人……
“都聽殿下的,不過他兒子打傷了某家部曲,殿下,那都是跟某家過命的生死兄弟,他得賠錢,得給湯藥費。馬上過年了,兄弟們都得過個好年。”
說著,王言盤腿坐在了宇文化及對面,一邊吃糕點,一邊死魚眼一般,瞪著宇文化及。
雖然王言的眼神很恐怖,宇文化及心里也打哆嗦,可他知道王言絕對不會殺他,所以倒也有底氣,毫不示弱的反瞪回去,只是眼神難免閃爍,底氣很是不足。
想他宇文世家子,竟然在一個泥腿子面前,底氣不足,真是奇恥大辱。
不過好在,他已經習慣了。
自從王言在陳宮將他抽飛了以后,他就習慣了……
“好了,別瞪了,眼睛不干嗎?”
楊廣拍了拍桌子,看著兩人各自喝茶,他這才說道,“王言,你隔壁的莊子也是本王的,給你二百畝,再給你兩千兩銀子的湯藥費。”
他作為領導,不想偏幫針對誰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算是一個折中的方法。
當然,此中一折,他實際上就是偏向了王言。因為王言位卑,楊廣卻沒有懲處王言,還給了錢,這就是偏袒。
“豈有殿下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