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如此招待別人,卻不妨別人招待他……
如此一直到了第二天,他照常的早起,小跑一圈,打了兩趟拳,洗漱過后便被楊廣叫了去,一起吃早飯。
不出意外的,沒有宇文化及。
楊廣現在為了耳根子清凈,也盡量的不讓王言跟宇文化及碰面。
眼看著王言大口吃喝,楊廣也是不禁好胃口的吃多了些,感覺宿醉的痛苦都好了許多。
他說道:“王言,你說說,打算怎么辦?”
王言想也不想的說:“殿下,現在要做是盡快恢復揚州生氣,讓種田的安心種田,經商的安穩經商。同時殿下也要發布政令,修橋鋪路,奏請陛下減免揚州稅賦。在此期間,殿下還要安撫江南豪門之心,殺一批、拉一批,拉攏江南豪門為己用。”
“都是別人說過的,王言,你有帥才,自也能治政,說點兒新鮮的。”楊廣有些不滿意。
“殿下要做的事,就是這些。或許在具體施行上,做一些文章。殿下可以增收商稅,用以對揚州修橋鋪路。可以給傜役管飯,同時再發一些錢財。如此傜役們干活便用心,而非是用鞭子抽,被逼著干。
此一項開出的錢財,增收的商稅應能支應。待到百姓們日子過好了,舍得花錢了,不用幾年,這一筆錢就能通過商稅再回到手里。揚州還變好了,百姓還富裕了,豪門大戶雖然交的商稅多,可賺的也更多了。殿下可盡收揚州民心。”
見楊廣沉思,王言緊接著給楊廣輸出了一番他用粗淺語言表達的,他理解的錢財的應用。
一時間,知識密集的往腦子里鉆,楊廣的狗眼都迷糊了。
但幸好,楊廣是個聰明的人,他有著極強的理解能力,自己琢磨了一會兒,搞明白了其中的關系。
他驚奇的看著王言:“不想你這個武夫,竟還有如此見識。”
“殿下,某自知未曾受過圣人洗禮,頗多不足。所以總喜歡琢磨,喜歡研究,不管什么事,琢磨琢磨,研究研究,一時不懂,然而總有懂的那一天。
好比某方才所說的錢財之道,便是某幼時所想。而今托陛下信重,以至今時今日的地位,有了見識,便就想出了這么一個道理。”
“那本王今后可得多請教請教你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楊廣哈哈笑,不等王言說什么謙虛的話,他神色認真的說道,“所以鑄幣之事,定要禁絕。大戶私藏銅錢以筑金人之事,也要禁絕?”
“此危害錢財流轉,大戶幾十數百年積累,不知私藏了多少銅錢啊。”王言十分配合,話語里也有一股殺意。
他說道,“不過此事急不得,此乃大戶根基,不可輕動,否則天下皆反,遍地狼煙。徐圖方為上策。”
“如何徐圖啊?”
“一者鑄幣防偽,統一標準,讓人無法仿制,二者抓到了把柄、錯漏,滅族、抄家!”
看著王言殺氣騰騰的樣子,楊廣笑罵道:“殺胚,莽夫!”
他好笑的搖頭,轉而又問道:“佛門如何?”
“不事生產,廣囤錢糧,該殺!”
“道門如何?”
“裝神弄鬼,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