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過往的好口碑,他說話,軍卒們都是信的,因為他的許諾全都做到了。
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他雖然被擼下來了,但是他說的話誰敢不聽?他這時候可是正憋氣呢,沒有人敢讓他更生氣,包括楊廣安排的那些人也是一樣。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在按照王言的既定規劃收尾。
當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件事是早都答應好的,是王言代表大隋朝庭許諾的。如果不執行,恐怕會惹出更大的亂子,地方部隊離心離德,又回復到以前那般跟著地方大戶沆瀣一氣,那么掀起來這一場斗爭,就完全的沒有意義了。
除了枉死的人們,一切又回去了從前。
那不是人們樂意看到的……
之后的路途中,王言沒有再遭遇伏擊、圍殺,本來是一個多月的路程,王言硬是磨磨蹭蹭的走了將近四個多月,直到戰后的各項措施、撫恤等等基本落實到位,這才還算愉快的到了北平。
早都收到消息的北平王羅藝領著北平的一干文武,十分恭敬的出城迎接。
王言是幽州行軍總管,從他到位之后,整個幽州的軍政事務都由他總管。所以哪怕羅藝是王爵,是這邊的軍事首腦,麾下數萬兵馬,也要聽從王言的號令,不聽不行。
或者換個說法,羅藝也不敢不聽。王言如今兇名極盛,在軍中威望極高,便是羅藝麾下的軍卒,都對王言崇敬非常。羅藝毫不懷疑,如果他不聽話、找麻煩,王言會毫不猶豫的砍了他。
并且他死了也是白死,不會有人給他說話的。
眼下的局面是,大家都被王言給殺怕了,誰也不想招惹王言。他們共同的愿望,就是王言老老實實的在幽州打高句麗,最好打上幾十年。等到王言年老體衰,失了心氣,也就不成氣候了。
“羅藝,拜見王公。”
王言含笑見禮:“見過北平王,你鎮守幽州,抵御高句麗,勞苦功高。某家并非不分青紅皂白之人,何必如此客氣?”
“我是敬重王公啊,王公敢為天下人所不敢為,實乃千古第一人啊。”
“捧的太高了,千古第一人是陛下。等到陛下成萬古第一人了,某家再做千古第一人。”
說話間,見羅藝臉色難看的盯著身后,王言轉頭看了一眼,正見了羅成臉色不自然的站在那,一臉的無所適從。
“認識啊?”
羅藝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隨即對王言拱手說道,“不瞞王公,正是犬子。”
“哦~”王言一聲長哦,“聽說過,冷面寒槍俏羅成嘛。你小子藏的挺深啊,我說你怎么躲著呢。”
“讓王公見笑了。”
“無礙,年輕人意氣風發,縱行四海,有何可笑?”王言擺了擺手,“家務事你們之后再談,北平王,給我介紹介紹在場諸君。”
羅藝欣然應是,給王言介紹起了一同前來迎接的眾人。
后邊的一幫子土匪也咋呼起來,逗弄著冷著臉的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