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不是我說你,有這么個爹,你早說啊。”程咬金曾被羅成挑掉了褲子,也是記著仇呢,逮到了機會自然要損上幾句。
羅成瞪著程咬金,一臉殺意。
“哎,兄弟,你這就玩不起了啊,不就說兩句么。”邊上齊國遠幫腔。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兄弟,你看你……”
一幫子無賴,你一句他一句的起哄損著羅成。他們其實都不很待見羅成,在沒暴露身份之前,就覺得羅成太能裝逼,拗什么造型呢?現在知道了身份,反倒還釋然了。
用王言跟他們說的話,那就是人家是高門子弟,看不起眾人出身卑鄙。而且王言以身說法,他都混到大隋巔峰了,也還是沒被豪門大戶之人看得起。還是最后拿了刀子砍人,大家這才老老實實的看得起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跟王言說什么門第。
因為王言已經屠戮了很多的高門貴族。
羅成是個要臉的人,自然受不住這幫子無賴的擠兌。當即一聲冷哼,提著槍去到了親爹那邊站定。
于是一幫無賴嘻嘻哈哈的笑話起了羅成,氣的羅成攥著槍的手都捏白了去,真是相當用力。
這邊嘻嘻哈哈,那邊的北平的文武官員自然是有些不滿的,實在沒禮貌,覺得王言御下無方。不過他們也不敢放聲,甚至一絲的面色不虞都不敢有。
王言就是有這么大的威懾力,是實實在在殺出來的兇名。
如此見了一番北平文武,安排妥當了一干隨員。兵馬當然是在城外居住,不過要留一部分在城中給王言護衛。一幫好漢們,沒有誰是什么軍官,全都得從大頭兵做起,自然也都去到了軍營之中。
王言則是住進了羅藝給他準備的郡公府邸,也沒管入住的各種事情,這事兒都是有著成熟經驗的,家中的女人、仆從們,都能做的很好。
當晚,他去赴了羅藝的宴請,同北平文武應付一番。
當然也是摸摸底,看看這些人是如何成色,區分好誰是自己人,誰是敵人,等到之后把不相干的都給收拾了,徹底的統一好這邊的隊伍,如此才好興兵而起,前去攻打高句麗。
場中歌舞升平,王言同羅藝坐在一起。
“說說這邊的情況。”
“我們有五萬兵馬囤積在北平……一帶,高句麗有六萬余兵馬,時常侵擾我大隋,沒有安生的時候。另外十四年前,王公在突厥置榷場,很有成效。后續我等也在這邊置了榷場,同高句麗貿易,所獲不少,參與的人都賺的盆滿缽滿。
總體而言,如今我大隋與高句麗,是又打又和。而高句麗的主力,在北邊的室韋,他們似乎有一舉吞并室韋之意,而后厲兵秣馬,侵我大隋。
還有,王公,高句麗那邊許是聽說了王公來此坐鎮,近來增了許多兵馬。想是畏懼王公,以為防備。”
王言點了點頭:“豈止是防備?說不定勾兌了哪家大族,準備了甚么圈套陷阱,就等著某家鉆進去弄死某呢。”
“王公說笑了,總不至于至此。”
“不至于?”王言好笑的搖頭,“那是北平王見的太少了,豪門大戶恨我不死,余孽流竄天下,甚么手段都使得出來。
說的再嚴重些,說不得某家在這邊跟高句麗打起了大仗,中原之地就在后邊拉起了反旗,必要弄死某家才甘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