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做大事的時候,總是有一些特殊的天氣,才好襯出這種大事的緊張氛圍。
大業九年(610年)秋,這是一個秋寒的雨天。
王言中午就翹了班,拉了一大車的蔬菜回到家里,又讓人整整殺了十只羊,三頭牛,全家人包括丫鬟仆從部曲等等,全都一起涮火鍋吃。
在王言持續不斷的大航海,弄回來各種的作物本土培育種植改良之下,各種的食材已經相當豐富,給京中權貴供應的菜都是他的負責的,自然是想吃什么有什么,想吃多少有多少。
各種的調料,也都已經開發完善,涮的火鍋跟千多年以后,已經沒有太大的差別。
正在王言安逸的涮著火鍋,喝著小酒,跟部曲們一起說說笑笑的時候,府中的大門被拍的哐哐響。
門房那邊沒有人,都跟著王言一起吃飯呢。
這不怪門房,因為老王家平日里上門的客人漸漸減少,今天又是雨天,更沒人來了。同時充當門房的人,也是追隨王言多年的部曲,都是兄弟,當然是一起吃喝。
眾人是在前院吃的,也聽見了穿透雨幕的動靜。
門房罵罵咧咧的喝了一大口酒,這才動身去開了大門,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太監,以及跟在太監身后的甲士。
他探頭出去,看到外面的路兩旁,一大堆的甲士持著兵器站著崗。
太監無視了門房變換的神色,信步走了進去:“吳國公真是好興致,在家里吃鍋子呢。”
王言瞥了他一眼,也看到了這太監的些許張狂。
“說事兒。”
“吐谷渾異動,聯結了西邊的部落,陛下召吳國公進宮商議。”
好笑的搖了搖頭,王言又涮了一盤肉,猛吃了幾大口,喝光了一杯烈酒,這才放下了筷子站起身來。對那太監揚了揚頭:“某家去后院換一身衣服。”
“吳國公請便,咱等著。”太監皮笑肉不笑。
王言轉身去了后院,由丫鬟伺候著穿上了甲胄。蕭媚在一邊,將昔年陳宮之中得來的漢劍佩在了王言的腰間。
“妾身等夫君回來!”
蕭媚的眼中,迸發著激動的精芒。
“你啊……”王言笑了笑,伸手摩挲著她的面龐,隨即轉身離去。
出得后宅,太監看到王言的裝扮,驚的亡魂大冒。
“吳……吳國公……陛下尋您商議兵事,您這是……這是做甚啊?”
“剛才你那牛氣的勁呢?”
不等王言說話,邊上的部曲就已經一巴掌甩了過去,“直娘賊,一個沒卵的太監,你還狂上了?”
王言嘆了口氣:“想老老實實的做個忠臣,難!想做個有能力的忠臣,更難!”
“兄弟們顧好家,且得亂一陣子呢。”
“是,將軍!”
“將個屁的軍,叫陛下!”有人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