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已經奪回了臘戍。
其是滇緬公路途經的城市,此地距離邊境不到200公里,算是門戶城市了。在42年第一次遠征的時候,這里曾是遠征軍的重要基地。甚至開戰之初,光頭同其夫人一起,親臨此地慰問。
這一天,臘戍又是熱鬧起來,各種的大人物全都出現在了臘戍附近的機場,甚至包括王言也到位了。
奪回了臘戍以后,王言駐地就在臘戍不遠的南渡。這里距離曼德勒也不遠,他是整編不參戰,但不是完全放任日軍肆意出動。他屯駐南渡的目的,也正是為了牽制日軍的部分兵力。
王言只要不動,那一部分日軍也不敢動,如果敢調走,王言揮師南下,曼德勒便唾手可得了。
而一旦曼德勒失守,日軍便徹底的被打到緬南去了,那時候日軍也就不如撤軍了……
王言一身軍裝,披著大衣,哪怕領章上是將星,于在場的人群中也拿不出手。
他身形筆挺的負手而立,也不似旁人那般,身邊盡是擁躉。
在他身邊空無一人,距離最近的多隔了兩米,無人與他說笑。便是劉祝軍、羅尤倫、孫仲能三人,離他都很有些距離,跟那邊的陳德、史迪威等人在一起。
不怪別人,都怪王言野心表露無遺,他們也制不住,同時還得指望著王言出謀劃策,索性就離開一些距離。
當然,也僅僅是在這個時候罷了,總要做做樣子的。
實際上王言還算是交游廣闊,在場的這些主導緬甸戰事的人,也不是都跟他過不去。
王言無所事事的點了支煙,自顧的抽著。
一支煙尚未抽完,天空終于傳來了一陣嗡鳴。一架飛機穿過云層,滑落到了機場。
士兵陣列兩排,眾人也都走近前去接機。
地勤接上舷梯,飛機的艙門打開,一名身穿軍裝,披著呢子大衣的光頭當先走了出來,在其身后,則是穿著黑色大衣的夫人,再后,便是跟著一些護衛、秘書等等人員。
陳德當先迎了上去,身后跟著一大票人,都面帶熱切,好像迎接他們的太陽。早都準備好拍照的人員,見縫插針,弄著啪啪響的燈光拍照記錄。
這時候當然沒有王言的位置,他就在后邊默默的看著。期間,光頭等人的目光也屢屢投射過來,似是在指認……
等到大家都互相見過一面,跟洋鬼子溝通過后,光頭便第一時間攜夫人走了過來。
“王言啊,我在戰報里看多了你的名字,今日一見,果然有往昔儒將之風啊。”
光頭笑的春風和煦,開口就很給面子,充分展示了重視。殊不知王言正走神想起了‘我不明白’呢……
“委員長過譽了,我就是個幸進的泥腿子,哪里當得什么儒將。”王言笑道,“我也是在國軍打了十幾年的仗,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能夠見到委員長,真好比抬頭望見北斗星,幸甚幸甚啊。”
“還說什么泥腿子呢,你出口就是文章。”夫人笑的慈眉善目,一點兒不像奢侈揮霍的人。
王言微笑點頭:“見過夫人。”
光頭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別客氣了,隨我們一道走走,看看我遠征軍的英姿。”
“那可真是萬物競發,勃勃生機啊。”王言還是沒憋住……
“這句話倒是看出了你書讀的不多,怎能用在這里呢?”夫人搖頭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