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倒是沒說假話,這酒確實可以,是純糧釀造的,六十度左右,相當攢勁。事實上只要是純糧酒,難喝也難喝不到哪里去。
說話間,羊湯、燴菜都上來了,王言都嘗了嘗,水平倒也還湊合吧,差不多是二級高段的水平,還不夠三級的標準。
不過縱然如此,王言也是大口的吃著呢,他還得催促老劉下筷子,別猶猶豫豫的,老劉有點兒不好意思吃。
“老劉大哥,我得批評你啊,既然都吃上了,還端著干啥?多吃點兒,不夠再要就是了。”
老劉連連擺手:“哎呦,這就夠咧,可不敢再要咧,回去俄大都要說我可。”
“說什么?”余明不理解。
“占你們知青同志的便宜嘛。”老劉笑的憨厚。
“嗨,老劉大哥,你想的太多了,來,喝一口,這酒真辣啊。”李奎勇弄著手擦著嘴上的油,弄著大缸子跟老劉喝酒。
正在王言等人在露天的棚子里頭吃肉喝酒的時候,一伙人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掃視一圈便將目光落在了王言這一伙人身上。
“言哥!奎勇!”
聽得大喊,王言跟李奎勇都抬頭看了過去,就看到斜扣著帽子,身上臟兮兮的鐘躍民,還有鄭桐,以及其他的幾個不認識的人看著這邊。
“哎呦,躍民!鄭桐!你們也來這邊了?”李奎勇高興的站了起來。
“是啊,哈哈哈……”
鐘躍民竄了過來,使勁跟李奎勇擁抱,雙方互相猛拍著后背,身上的土都拍了起來。王言簡直沒眼看,自顧護著碗轉了個圈,免得沙土落進碗里。
“我分到土城公社石川村了,你們分到哪個公社了?”鐘躍民問道。
“和川公社白店村。”李奎勇哎了一聲,“不對啊,這一路上我怎么都沒見過你呢?”
“我是隔壁慶縣的,跟你們不是一個縣,不過我們公社離這邊的縣城更近,所以平常來這邊多一些。”
眼見李奎勇看向自己,老劉放下酒杯,點頭說道:“沒錯,這位同志說的對。不過有個事你們不知道,石川村就在咱們后山過去不遠,隔著就是幾十米。就是那邊有條深溝,過不去。想要走過去的話,得走三十多里地。”
“哎呦,那還真是巧了。”王言笑呵呵的說了起來,對鐘躍民揚了揚頭,“你們坐下吧,這頓我請。”
“那我可不客氣了啊,言哥。”鐘躍民咧著嘴笑,轉頭跟身邊人介紹,“看見了嗎?這就是我經常跟你們說的言哥,局氣。”
王言對那些知青揚了揚頭,算是打招呼。鐘躍民和鄭桐就搬著凳子擠了過來,老劉大哥便去到了村里人那一桌。
王言繼續大方,給老劉等人又加了一大碗燴菜,他這里,還有那些隨著鐘躍民過來的知青,當然也是如此。
“奎勇,我是真羨慕你,跟著言哥這才是過日子啊。”鐘躍民美滋滋的喝著羊湯,大口的叨著菜,毫不客氣。
“真的,言哥。”鄭桐也在一邊說話,“這一路過來可是折騰慘了,這地方啊,除了土就是沙,讓人一點兒念想都沒有,用水還得走五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