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田友祿又沒電了,他尬笑著解釋,“他是淳安本地人,這里的大戶就那么多,糧號也是那么多,做的又是典史,自是什么都一清二楚。”
“我信了。”
王言煞有介事的點頭,隨即看向工房主事,“眼下有了糧,又能支撐一段時日。接下來,你組織人手,將道路都清理出來,干活領糧。”
“是,三老爺。”
“咱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賑災救民,一切以保障百姓活命,恢復此前的生活為先。大家要通力合作,不要互相使絆子。這個時候了,把手都給我管住嘍,誰敢動一粒糧食,誰敢趁機作惡,我就要誰的腦袋,都別想好。話我先說到這里,免得不教而誅。好了,都去做事吧。”
眾人頓作鳥獸散,為剛剛逃出生天長出了一口氣。他們也想不明白,才二十歲的王言,怎么有這份威勢呢,眼神好像刀子一樣,刮的人生疼。
“賢弟啊……你……哎……”
田友祿嘆道,“你明知道現在上頭就是要讓咱們淳安的百姓餓著,還要得罪本地的大戶,殺雞取卵,這可真是……”
王言笑道:“兄長啊,我是初來乍到,不懂那許多。就是盡最大努力,在籌措糧食賑災。今日抓糧商,也是有盜買官糧的舊案發了,我是光明正大啊。這個官司,就是到了御前,那也是我有理。”
“誰看你的理啊?賢弟,聽我一句勸,別想不開自找麻煩了。”
王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兄長,你能跟我推心置腹,我很高興。但是災情緊急,刻不容緩,你也要有所動作,最大可能的籌措錢糧。我知道你沒少拿錢,這次就是到了這個份上。兄長,要是錢糧不夠,情況危急,那你可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
“得到就要失去,怎么能一直得呢。”
在當時田友祿沒有堅決反對王言,而是讓王言總領了這一次的抗洪以后,田友祿就被事實上的架空了。
王言憑借著這一段時間的種種表現,讓百姓、官吏們都看在了眼里,在過程中拉攏了一部分的人。不管旁人對他是好是壞,他現在就是事實上的淳安知縣。
有時候權力的邊界很明晰,誰誰誰負責什么,但有的時候,又無法說明具體到了什么地步,就好像此刻的王言一樣。
大家都知道他,都聽他的號令,他自然就有了權力,當然是否牢固那就要兩說了……
意味深長的看了田友祿一眼,王言大步走了出去,處理外面災民的問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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