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王言便弄了筆墨紙硯清清楚楚的寫了一堆的方子,呂芳則是帶著收獲回去了宮里。他決定自己先喝一段時間再說。
雖然現在王言已經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但涉及到萬歲爺,呂芳總是很謹慎……
“三老爺,陛下對您老真是太好了,以后也是大老爺了,還是京城的大老爺。”齊大柱比王言都高興,口無遮攔起來。
王言一巴掌呼到他的后腦勺上:“說的什么胡話?京城的大老爺?那是我能當的嗎?大柱啊,你這嘴得管住嘍,以后也是錦衣衛了,就要謹言慎行,看人家怎么說怎么做。否則什么時候不小心得罪了人,或是露了機密,那是要掉腦袋的。搞不好還會牽連到我的身上。
咱們兩個是一起來的京城,那咱們倆就是一體的,找你的麻煩,就是找我的麻煩。在你這找到了錯漏,放大了就能打到我的身上。七爺,你得多教教大柱。他是個老實巴交的農家漢子,可不懂得這么多的彎彎繞。”
朱七搖了搖頭:“那你可真是為難我了,實話說,我也不懂那么多的彎彎繞。先前改稻為桑之事,個中情由我至今也是一團漿糊。我在這北鎮撫司立足,靠的就是兩樣。一是忠君,二是練好本事。
凡事聽主子萬歲爺的差遣,那就錯不了。把本事練好,就能做好萬歲爺交代的差事,讓萬歲爺滿意。做到了這兩樣,咱們下邊的這些鷹犬走狗,才能活得滋潤。萬不可胳膊肘向外拐,好像先前清理出來的一批人,收外人的錢,壞自己人的事,那就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正好,還有不少人沒處理呢,明天你就跟我走吧,我帶你漲漲見識,練練膽色。”
“七爺,我就是膽色足。”齊大柱胸脯拍的哐哐響。
朱七哈哈笑:“你差遠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齊大柱是正經的良家子,以往無外乎就是糾集一幫人跟縣里的流氓團伙爭斗,或是不同的村子爭搶資源械斗,哪怕是上過戰場見過了各種死相的死人,在特務機構里還是不夠看的。畢竟當今世界,最極致的對人的迫害,都在這里呢。
然后朱七對王言揚了揚頭,“你們家三老爺才是有膽色的,可稱我大明第一人了。”
王言連連擺手,一臉的責備:“七爺,你也是,口無遮攔。不就是抽了嚴世蕃的嘴巴,踹碎了他的一條小腿,什么大明第一人?那是陛下!”
“你錯了,王兄弟。”朱七淡定的搖頭,對著皇宮拱手,“萬歲爺乃是我大明的神仙,又豈可用第一人的說法稱呼?”
王言愣了一下,給朱七比了個大拇指:“七爺這不是就靈醒的很?大柱跟你錯不了。”
兩人相視,哈哈笑了起來……
王言的朋友目前也就只有一個海瑞,于是當天王言就寫了一封信,說了他的官位已經超過了海瑞的好消息,以及陛下給他一萬兩的銀票,讓他花用。同時他隨信附了一張百兩銀子的銀票,說是給海瑞的家里人補身體。
另外就是給淳安的手下寫信了,他在那邊有生意么。有一個生肉鋪,還有一個絲綢作坊。
絲綢作坊就是為了應對絲綢商采購生絲壓價才籌建起來的,后來按照市價正常采購,他這個作坊也就沒擴張起來,只有那么五架織機,肯定是能賺錢,不過賺的也不多就是了。正是處于慢慢擴張的階段。
王言沒打算從這個絲綢作坊里抽錢,而是賺了錢就慢慢的擴大,新增織機,只要慢慢發展,也能成為很有實力的絲綢商。
畢竟在淳安,他說話是相當好使的。而整個淳安,全縣都是種桑養蠶的,他控制一縣的原料,還做不起來,那可真是廢了。
至于更上層的渠道、銷售端,他都跟司禮監的大太監搭上了,江南織造局平趟,這不是也擺平了么,錢途還是很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