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主要的原因也是王言牛逼,敢打嚴世蕃,打完了還沒事兒,坐火箭一樣九品直升六品。否則的話,這倆人面上都不一定會服氣,甚至可能還要諷刺幾句也說不定。
現在他們就沒這個膽子,因為王言真敢動手……
這就是先聲奪人的好處了,先把不好相處的形象立住了,之后就是別人來適應他,而不是他去適應別人。這一點,嚴世蕃當居頭功,是他用他的鞋拔子臉成就了王言現在的威名。
王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給了二人肯定的眼神,,隨即清了清嗓子,說道:“初次見面,你們可能不熟悉我的作風,我簡單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我今年二十歲,去年變賣家產使銀子謀了官兒,給我安排到了淳安任主簿……”
王言說的都是大實話,買官兒都堂而皇之的往外說了。但無所謂,這畢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誰還不知道王言這個官兒是買來的。當年給他辦事兒的人,早都被彈劾的奏章淹沒了,可還不是好好的?嘉靖也僅僅只是象征性的罰了一些俸祿罷了。
找出來的人是能干事兒的,能有什么錯?
王言著重的講了他在淳安是如何打開局面的,又是如何收拾不配合他工作的,以及如何收拾作奸犯科、欺壓百姓之人的,總之就是給這些人說的人心惶惶,下意識的就升起了抵抗的心思。
緊接著,王言話鋒一轉。
“你們也不必擔憂,我雖然沒在這京城待過許久,卻也能想到,爾等在這達官顯貴扎堆的京城也不好干。就是想壞事兒,想欺壓良善,也沒那么多的機會。想撈銀子,也不是那么好撈的。所以不能一桿子掀翻一船的人,還是要給大家改正的機會。
另外我剛才也說了,我對手下辦事的這些人也是極好的。我說一個最簡單的,吃飯……”
王言又開始念叨起了他在淳安給衙門里的人搞出來的各種福利,吃穿用度的各種補貼,還有最關鍵的收繳了大戶的田產充公,給衙門里的人變相的另加了祿田,讓大家伙兒都多賺銀子。
“說了這么多,本官上任的第一項,就是要請大家都吃好的。一會兒就去采買肉食,今天風不小,我看就喝點兒羊湯,吃點兒大餅吧。誰是廚子?”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一個衙役被典史踹出了隊伍,趕緊的跑去后邊找廚子了。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面相老成的干瘦中年人,帶著有幾分圓潤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跑了出來,二話不說就跪下叩頭。
“小人王大,見過大老爺!”
“起來吧。”
“謝大老爺。”
王言嗯了一聲,笑道:“我也姓王,要不是家里人還算有點兒墨水,我也應該叫王大的,咱們這可是有緣了啊。”
王大佝僂著腰,臉上陪著笑:“大老爺折煞小人了,小人何德何能啊。”
“這是你兒子?”
“是,大老爺,小人年歲大了,要干不動了,讓我這大兒子頂我的缺。”
“還頂什么缺啊?”王言笑呵呵的擺手,拍著王大兒子的肩膀,“以前你就給老爺們做菜,以后下邊那些做事的都有菜吃,就你們父子倆還不夠呢。以后你的工錢漲三成,做伙房的頭。把咱們衙門的飯菜給我做好嘍。”
“真的?”王大兒子不敢相信的問出了聲。
啪的一聲脆響,王大一巴掌抽了過去,一腳將兒子踹開:“大老爺,我這兒子蠢笨,不明事理。大老爺放心,小人一定把飯菜做好,要是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