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最是敬重閣老,可沒有背后非議。”
“說說也無妨,誰人背后不說人?誰人又不被人說?”高拱擺了擺手,“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高拱就轉身走人了,龍行虎步,風風火火,看著身子骨就硬朗……
“王知縣,咱家怎么沒聽明白高閣老的意思呢?”小太監好奇的問道。他知道王言為人好,也好說話,上來就給他塞銀子,這才敢多嘴問。
王言笑呵呵的解答:“好自為之嘛,高閣老這是警告我呢。打徐閣老的二兒子他不生氣,背地里說徐閣老是老東西,他也不生氣,但是力保胡宗憲,徐閣老很生氣。”
小太監連連吹捧大人物說話都藏著,不直接說……
其實高拱的話還有意思,就是他王言不應該成為嘉靖新的平衡工具,他現在已經遍地都是敵人,下場不好……
王言的宅子離縣衙不遠,也就幾百米而已。是一套兩進的院落,原本住的是宗親,參與了襲殺王言的活動被弄死了,房子就被王言沒收了。
院落里有個涼亭,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王大帶著兒子做出來的飯菜,王言與胡宗憲相對而坐。
聽王言講了經過,胡宗憲對宮里拱手,自己干了一杯酒:“陛下圣明啊。”
“事情主要還是部堂大人來做,另外還涉及到監管之事,廠衛那邊肯定有說法,部堂大人不忙著走,這幾日咱們仔細計議一番,必要把此事做好,不能辜負陛下的厚望。”
看著王言在私下里仍舊不忘給嘉靖捧臭腳,胡宗憲一聲長嘆:“難為你了。”
“部堂大人宦海沉浮,如何看不明白,這是我的立身之本。否則我一介舉人,如何做得今天的大興知縣?如何收得清潔費,又如何清田查口?只要不犯大錯,我的位置反而是最穩固的。”
“你看得清楚,那老夫就不勸你了。”
“今天出來的時候,遇見了高閣老,他也勸了我……”
胡宗憲又是忍不住的一嘆:“你說的對啊,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部堂大人,今后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啊……”
“但愿如此吧。”
“是一定!”
王言舉起了酒杯,與胡宗憲對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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