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言也沒過多的解釋什么,說了不算,還是得事兒上見。之后這倆人被收拾,他在這邊當當保護傘就知道厲害了。
真說起來,現在俞大猷、戚繼光兩人算是跟著裕王混的。先前二人是聽譚綸的命令,譚綸是裕王的人,他們倆自然也就算是裕王的人了……
三人就如此愉快的吃吃喝喝一番,說著許多年來對倭寇的戰事,以及北方的邊事,王言當然稍稍展露了一些軍事天才,甚至還跟兩人兵推了一番,給兩人殺的大敗虧輸……
送走了拜碼頭的二人,王言就是隨著朝廷的安排行動,參加一些沒有嘉靖參加的活動,跟一群看不上他的人一起談天說地。
再加上他自己還要代行順天府尹的職責,在過年這樣重大的節日里,也是有很多活動要進行的,還有他本人的工作報告,整個順天府的各種數據的匯總云云。
如此一直過了上元節,王言這才算是清閑下來,難得跟海瑞和王用汲一起喝酒。
王言笑吟吟的看著海瑞:“怎么樣,大老爺,有沒有人讓你找我要錢啊?”
“趙貞吉。”海瑞哼了一聲,“跟你先前說的一樣,滿嘴都是國家大義。”
王用汲補充道:“汝賢可是把你說的話原原本本的給趙貞吉說了一遍,聽說當時趙貞吉的臉色難看極了。”
王言表示相當理解:“我手下有人這么頂我,還拿他沒辦法,我也難受。”
“你手下有人敢頂你嗎?”海瑞瞥了一眼。
“你海大老爺嗎,在淳安就頂撞我,非得讓我說出個一二三四五六來才肯去做事。也就是我脾氣好,換個人有你受的。”
“你聽聽。”海瑞看著王用汲,“我是知縣,他是主簿,到他這里我成他下級了。”
“那也沒錯,你都說了,淳安到現在都聽子言的號令,那邊怎么發展還是子言說的算,你是知縣又能如何?”
“這是公道話。”王言笑嘻嘻的點頭。
海瑞無語凝噎,但也沒辦法反駁,畢竟是事實么。
而且他也得承認,哪怕是他先去當了知縣,王言是后去做的主簿,沒有先機,他也一樣會被王言架空了去。他對王言是如何拉攏、分化別人,如何凝聚民心等等,也是有過見識的。
恐怖到什么程度呢,恐怖到王言走在淳安的街上,看到幾個稚童相戲,其中一個孩子光著屁股,王言可以提著這個小子找到其家里,給他的父母訓一頓,再讓他父母給孩子打一頓,臨了還在人家吃一頓飯……
哪怕現如今到了京城,哪怕已經到了主政整個順天府,王言走在街上也能看到認識的人,或是誰主動湊上來,他就能想到這人姓甚名誰。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因為這是其他官員彈劾王言,說王言邀買人心,心懷不軌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