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喝了一會兒,王言問道:“陛下對二位將軍有何安排?”
“我等只見了陛下一面,聽了陛下的勉勵,就被呂公公送出來了……”俞大猷搖著頭,對自家皇帝也很迷。
王言含笑點頭,又問:“那二位將軍自己有何打算?”
“我二人哪里有甚么打算?在哪里都是盡心王事,都由陛下安排就是。”戚繼光很好的領會了王言的精神,說話就得提陛下。
“照我說,老將軍在南方熟悉,年歲也大了,在南方還是安逸些。聽胡宗憲來信說,老將軍給海軍訓練的也不錯,今后還是在南方吧,既是鎮守東南,也能守著船隊經略南洋。我先前便與二位說過了,船隊經營好了,海軍無敵海疆,就是大功一件。”
俞大猷想了想,說道:“治中說的在理,老夫也確實不想動地方,那就如此定下?”
“回頭我奏請陛下。”
王言喝了口酒,轉頭看向戚繼光,說道,“戚將軍不過三十七歲,年富力強,正是當打之年。南方安穩了,北方的邊事也不能輕忽。我以為,戚將軍總理薊遼軍務,練兵備邊,乃是最適宜戚將軍的去處了。”
“治中有意北進?”俞大猷忍不住的出聲問了起來。
“北方不同東南,局勢復雜,是牽一發動全身。一地戰,便是全都戰。補給路途遙遠,糜費甚巨。以我大明如今的國力,不宜輕啟大戰。還得我再施展手段,籌謀軍需,尋到良機方能一戰。”
王言給了個算是明確的回答,接著說起了不過的話,“在此之前,還是以練兵防守為主,不讓北方的蠻子輕易南下,擾我邊民安寧。其次便是要圈定榷場,與他們貿易,賺他們的銀子,最好是做到讓他們都用咱們的寶鈔,等到了那時候,收拾他們輕而易舉,或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在俞大猷和戚繼光兩臉懵逼之中,王言貼心的給他們解釋了經濟控制的威力,以及先進文化、思想對于底層百姓的影響與沖擊。
“這些事不要戚將軍多慮,練好兵,守好邊就行。做到了這些,我保你發財。”
戚繼光連連擺手:“治中誤會了,我不是……”
王言微笑搖頭:“該拿就得拿,這銀子你拿的心安理得。你以為這銀子就是那些蠻子的?還有山東、山西、河北的大戶,他們都跟北邊的蠻子做買賣。咱們設了榷場,斷了別人的買賣,就是賺了他們的銀子。麻煩多著呢。
這事兒真要開始做了,到時候說不得我又得被襲殺十數次嘍……”
“治中大義,全憑治中安排。”戚繼光都動容了,他在王言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讓大明偉大的意愿,真的用命在為大明奮斗……
“那就這么定了,明日我就進宮啟奏陛下。來來來,二位將軍,今日一醉方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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