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不耽擱他們要動王言,越是如此危險,才越要動王言呢,否則任由王言繼續造下去,誰知道會成什么樣子?
現在大家辦了王言,過幾年苦日子還能把這一筆賬給還上。
王言估計他們就是那么想的……
氣喘吁吁跑進來的手下,慌忙的道:“閣老,陳洪死了!”
“哦。”
“陳洪死了!”
王言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了手下的面前:“我聽見了,怎么,要不我披麻戴孝送他一程?”
“哎呀,閣老啊,您怎么不著急呢。這么多年,勞改身死的人都能查的過來。閣老才辦了陳洪和馮保,結果陳洪才去了一個多月就死了,這事兒不好交代啊。”
“馮保呢?”
“安然無恙,就陳洪死了。今早起來,陳洪就沒動靜,旁邊人推了一下見陳洪沒什么反應,又探了探鼻息,這才確定陳洪死了,趕緊報了上來。下邊的人怕誤了閣老大事,就讓宛平的仵作直接驗尸,是中毒而死,這不是就趕緊告訴閣老了。”
手下人喝了一口溫熱適口的茶水,語速飛快的念叨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閣老,按您一直以來的規矩,發生什么事不要藏著掖著。眼下工地那邊已經第一時間控制起來,跟陳洪在一個房里的人全都關了起來,近日接觸過陳洪的也在排查,廠衛那邊的人,刑部、大理寺的人應該也已經收到消息,準備安排得力的人手去查案了。
閣老,這是有人在害您老啊。”
“一個太監而已,能害到我嗎?行了,忙你的去吧。”
不一會兒,胡宗憲來到了這里。
“你要做好最壞的準備啊。”
這是胡宗憲見到王言以后,的第一句話。因為已經開始流血了,手段開始慘烈了,這預示著局勢已經升級到了更加激烈的程度。
“太不明智了。”王言搖了搖頭,“非得把事情鬧到這個程度,到了最后該怎么收場?”
“還想著如何收場呢?”
胡宗憲一聲長嘆,“要不你干脆出走吧,近些年海貿做的不錯,外面的地方摸的也差不多了。很多地方都還未開化,你去到海外也能做得國王。”
“你這話好生沒道理,老胡,你我辛辛苦苦拿命拼出來的大明盛世,最終卻要讓我離開這里?那我這么多年拼命做什么?
你是清楚的,我天生神力,還練了幾手莊稼把式。不多厲害,殺幾十個甲士是我實打實做到的。既如此,早先我當得什么官?直接去東南隨便找一家大戶給屠了,搶了他們的船出走就是了。我到海外去做海寇,費這么大勁干什么?”
王言的意思簡單直接,他要是跑了,就是在否定過往所做的一切。他要是等死,又不是他的性格。所以哪怕事態發展到了這一步,斗爭更加激烈了起來,他也要硬頂著干,決不投降……
胡宗憲只得無奈的嘆息,也不知道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