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誰學我了?”王言擺了擺手,“我能不守,他們敢嗎?他們要是敢,那我不是白上位了?”
眼見海瑞要開噴,王言又接著道,“再者不是也讓人研究新官服了么,夏天有夏天的,冬天有冬天的,春秋有春秋的。不熱,不冷,大家都輕松。就是形制問題始終定不下來,禮部都吵翻天了。估計今年吵一吵,明年差不多就能定下來了。”
于是海瑞沒話了,他十分欣賞王言這一點,為了讓自己舒服一些,就讓所有人都舒服。盡管他是個死板的人,但是不耽誤他欣賞王言的變通……
他問道:“讓我過來有什么事?”
“先前的大清洗造了許多冤案,為此你沒少罵我。我早便與你是權宜之計,不得不為。而今大局已定,便是反攻倒算之時。許多奸賊打著旗號,坑害了很多無辜之人,這幫蛀蟲肯定是要查辦的。
你主事都察院,此事交給你我最是放心。接下來你的主要工作,就是細查過去一年的案子,不讓好人蒙冤,更不能放過用心險惡的壞人。敗壞朝廷的名聲,行他們自己的好事,必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才行。”
海瑞點了點頭:“這事兒你不讓我干都不行。”
“要不你叫海剛峰,海筆架呢。”
正當海瑞想要話的時候,有人慌張的從外面跑進來。
“不好啦,不好啦,太師,陛下駕崩啦!”
“什么?”
海瑞豁然起身,看著那個通報的人,最后又用他的牛眼瞪向了王言。
“行了啊,我不跟你計較是我大度,你再瞪我我可生氣了啊。”
王言無語的搖頭,“我要是想弄死他,去年就殺了,還用等到現在?你看我像在乎名聲的嗎?至于殺了他的影響,他死不死有什么不一樣?該反對我的還是要反對,該造反的還是要造反。
他的身體我清楚,就是思慮太重,憂思成疾,心里過不去這個坎。你想想,他好好的皇帝,沒干過我,被我圈禁在皇宮之中。我雖然沒改朝換代,你我那些腦后生反骨的兒子篡不篡位?
哎,別還政的傻話。真要還了政,我死全家是一定的,你也得死全家,這點你可以放心。”
海瑞一聲長嘆,終究還是沒有出什么話來。
王言站起了身,伸著懶腰,對報信的手下道:“去吧,召集人手給陛下發喪,籌劃新皇登基之事。”
“是。”手下領命而走。
王言也穿上了外衣,帶著海瑞一起去到了西苑,看到了已經死去的隆慶,以及呆滯的萬歷。
萬歷應該呆滯,畢竟以前還有老子在呢,以后可就是他自己面對王言了。
上前翻弄了幾下隆慶的尸體,確認了其是死于心梗,算是避免了一樁大麻煩。
其實隆慶也沒少給王言添麻煩,還整出了衣帶詔的事兒,不過沒掀起什么浪花就是了,全都被鎮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