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年,歷史上港島政府驅逐城寨無身份居住者的事情沒有發生。他們打聽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歷,什么實力之后就沒有這個想法了。倒不是說打不過,那海陸空三軍,飛機坦克又大炮的還干不過他們那萬把人可完了。而是考慮到自身可能受到的損失以及國際影響等一些列事情,綜合考量之下放棄了行動,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城寨還是那個三不管的飛地,只是相比原來更干凈,更有秩序。
同年,宮二三十一歲,王言實現了對宮二的諾言,在城寨外面起了一個戲園子。宮二登臺表演,底下都是親近的好友,宮保森滿臉微笑,滿目柔光的看著臺上的女兒,心滿意足。王芷蘭拉著宮繼跳腳嗷嗷叫,算是圓了宮二兒時的愿望。
也是宮二在舞臺上唱戲的時候,手下兄弟過來找他:“先生,有人到城寨找你,說是當年火車上有過約定。”
王言點了點頭:“請過來吧。”
不大一會兒,手下領著一背頭的西裝男子走了進來,給加了把椅子,跟王言說了一聲就走了。
“先坐。”王言目不轉睛的看著舞臺上的宮二說道。
一線天沒有管周圍看過來的目光,一身不吭的坐下。
良久,宮二唱完了戲,王言微笑的帶著倆孩子整了個花送上去,輕輕的拭去宮二眼里的淚水,王言和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著宮二。
又上臺感謝了一下底下捧場的眾位好友,這才散了伙。
讓宮二帶著孩子先回去,王言這才有功夫回來走到安靜喝茶的一線天面前:“就為分高下?”
一線天放下茶盞,站起身來,與王言面對面:“就為分高下!”
話落,一線天甩開剃刀,擺了個起手式。
為了以示尊重,王言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了一把匕首。對著一線天示意,放馬過來。
一線天也是干脆人,他也知道王言打遍了各路門派,未嘗一敗,干脆的搶先出手,以圖占得先機。直接蹬地進身,同時剃刀斜向上揮,割喉。
王言眼疾手快,匕首劃過剃刀發出清脆的交擊聲。格住剃刀,王言手腕一翻,擊打在一線天持刀的右手手腕。一線天吃痛之下,右手發麻,松開了剃刀。緊接著快速反應,沒有抓刀,而是借著右臂傳來的力量弓馬擰身,一記頂心肘。王言側身,匕首前遞。
一線天維持著頂心肘的姿勢,感受著咽喉處的鋒芒,緩緩的收勢起身:“你高。”說完,轉身就要走。
王言攔住他道:“城寨里缺個剃頭師傅,你干不干?”
一線天頓住身形,回身盯著王言,良久,一字一頓道:“我叫張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