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蹲了一下午了,眼睛一直盯著對面,心里卻回憶著往日的兩人相伴的種種,想著如今的她又是什么樣子,過的好不好,想著她是否已經……忘了他。
看著走出來的一群人,陳江河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五點,是下班的時間。
他打起精神,盡量不放過每一個從中走出來的人。
他相信,如果是她在人群中出來,自己一定能第一時間看見。
因為,她是那般耀眼,即使掩映在人群中,也是那么的絕世獨立。
很遺憾,直到密集的人群散盡,只有不時的三三兩兩出來人,陳江河也沒看到駱玉珠。但是他沒有著急,他也是做大哥的,知道那有多忙。更不要說駱玉珠管理龍騰這個他難以望其項背的公司了,肯定還在忙。
半晌,陳江河猛的起身,他笑了。
他看見了,看見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日思夜想了整整八年的女人。
她和一個男人,一左一右的牽著一個小男孩,好像說到什么開心的事,正仰頭大笑。之前見到進去的父子二人,已經有了一些猜測,現在一看,還真就是。
陳江河笑著,看著對面的場景,他無數次幻想的場景。只是在他的幻想中,旁邊的男人該是他。
看著送孩子上車的駱玉珠,他伸手想要喊一嗓子,卻怎么也張不開口。只是把手放到腦后,眼里蘊滿淚水,嘴唇顫抖的笑看著那個照比當年成熟、明艷的她。
目視駱玉珠上車,“嘭”的關上車門。陳江河身體一顫,淚水流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那他手下說以后給他配一輛的虎頭奔,倒車,開出,匯入車流,遠去。
品味著嘴角的咸澀,陳江河恨恨的甩手,原地跺腳、轉圈。不管過路人看神經病的眼神,放聲大哭,像個沒有吃到糖的孩子,那么悲傷。
情愛,難猜,難解,也難安。
雖然以前陳江河就見過,也哭過,早就知道實情。可是再次見到,還是忍不住心痛。
那痛,似火煉,亦如針刺。
良久,陳江河哭夠了,擦了擦眼淚。看了一眼路邊對他指指點點的好事者,牽強的揚起笑臉,大步離開。
他笑的是駱玉珠很好,很幸福,也很成功。
這笑必定是違心的,只是情緒過去了而已。
沒有人看到自己的摯愛,與別人相夫教子還會衷心祝福。否則也不會每每提起,笑著說釋懷,卻次次醉了酒。
陳江河帶著滿心的痛,連夜離開了虔城。他要工作,要忙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