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書店不遠,一棟臨街的二層小樓,與同一條街的其他店鋪沒有什么不同。
看著不起眼,外面卻停了不少名貴的車。高懸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中興樓’三個大字,如有識貨的,會發現那字中的萬千氣象。門口規規矩矩站著一個年歲不大的門童,見人來就不卑不亢的客氣問好,開門請進。進去入眼所見,即是典雅古樸、低調奢華的裝飾。深嗅一下,空氣中飄蕩的香味會告訴你,這是一家飯店。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雖然王言不挑食,有啥吃啥。但是他身體健康的不能再健康,又不信佛、不崇道,這個主那個上帝的更是滾犢子,沒有這說那說。他還有錢有閑的,能吃舒服不吃,那就是有問題了。
所以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他開了一家私房菜館,花大錢網羅了一幫這菜那菜的大師傅來。只要是華夏菜,只要能叫上名字來,基本上都好使,手藝絕對夠用。
就這家菜館的水平,放眼全國不好說,畢竟能人背后有能人,高手在民間,還有夠格上國宴掄大勺的一幫廚藝巔峰的大佬,但想來也是前排的。至于贛省,就他跟那些大師傅閑聊,冠絕贛省指定沒問題。
也是因為逼格夠高,水平過硬,加上王大山、駱玉珠兩個請人吃飯都來這里,名氣確實是打出去了。貴不怕,總有能消費的起的人。預約吃飯的不老少,甚至有不少此道中人,都是轉介紹從其他地方特意過來的。
樓上最里靠窗的包間中,推杯換盞,氣氛愉快。
和王言碰了一下杯,王大山喝了一口酒贊嘆:“每次過來我都感嘆,你是真會享受啊。”
王言笑呵呵的放下酒杯:“這話說的,都是自家產業,想來就來嘛。你也沒少吃喝,有什么好感嘆的。”
王大山搖頭:“我和玉珠呀,就是勞碌命,一天天忙的要死,哪有清閑的時候啊。可不像你,想干啥就干啥,羨慕呀。”
和趙茹蕓說話的駱玉珠看了王大山一眼,轉頭給兒子夾了一筷子菜。
王言哈哈一笑,拿起手邊的一瓶酒,給他倒過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嗨,還不是靠你們夫妻兩個嘛。也是你們能力強,大事小事的都能處理好,我這放心的很啊。要是你們兩個想得清閑,那回頭找個職業經理人好了。到時候啊,只要不時的了解一下情況,把握好方向,剩下的就是安心的享受生活,你們也是想干啥干啥。”
或許王大山是無心,但這番話說出來,說明下意識的還是有想法的。他倒是沒有在意,都可以理解。畢竟龍騰的發展太快,短時間內急速擴張。與之相應的,資源的掌控,財富的積累,影響力的擴大,都是亂人心智的鬼。
更不要說王大山接觸的人非富即貴的,見的都是笑臉,聽的都是好話。哪怕是虔城市政領導,對王大山都是客客氣氣的。在這巨大成就感之中,王大山把持不住,飄了正常。
那一看自己整天從早到晚,累死累活的,才能賺一半。而他自以為在龍騰的擴張中,自己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再一看王言,整天的看書、喝茶、和美女卿卿我我。就為了自己吃的,花大錢開飯館當食堂,一天屁事兒不干還分錢。不平衡之下,有些想法不奇怪,王言并不意外。
不待王大山說話,駱玉珠笑道:“王言,你別聽他瞎說。他呀,每天不知道多開心呢,有時候做夢都能笑醒,這生活以前哪敢想啊。來,為了現在的好日子,咱們喝一杯。”
感覺很沒面子,王大山端起酒杯嘟囔道:“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但很可惜,沒人搭理他。
見王旭也端著裝滿飲料的杯子站起來伸胳膊往前湊,王言笑道:“行啊,你小子,等長大了再陪叔喝酒,來,咱倆碰一個。”
得到認可,在駱玉珠的微笑中,王旭一口喝光了滿滿一杯的飲料,臨了還打了嗝。
見他不好意思的捂嘴,幾個大人調笑著,一起碰杯飲盡杯中酒。
白酒挺沖的,駱玉珠咳了一下,拿起紙擦了擦嘴角說道:“我們在歐洲的發展不是很順利,他們似乎對我們的產品很抵觸。”
別的東西龍騰也不好使,王言就把服裝整過去了。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料,畢竟這個品牌是來自貧窮、落后的華國,而且賣的還不便宜,宣傳也不到位,門店也沒開的哪都是。除了看著比較新鮮外,質量怎么樣也沒個保證,洋鬼子不買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