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駱玉珠沉著臉抱著孩子一言不發,王大山腦中想著怎么應付過去這一回。
他是真的這么感覺,那玩意兒錢還有嫌多的?這么多年,龍騰花的錢是海量,雖然偶有收益,但相比投入來講不值一提。既然有現成的,拿來用就好了,多省事兒啊。大家出來混,拼死拼活的,不就是為個錢嘛。
回到了家中的大別墅,駱玉珠把孩子交給保姆,讓王旭該干啥干啥,和王大山回到臥室之中,終于是爆發了。
“龍騰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你不知道嗎?龍騰是什么立場你不知道嗎?啊?他們給了你什么條件?你說。”
“沒……什么條件也沒有。就是跟我說了一下合作共贏什么的。”
“合作共贏?笑話,那也得看和誰合作。”駱玉珠失望的看著王大山:“大山,你變了……”
王大山趕緊的想要解釋:“玉珠,你聽………”
沒有管他怎么講,駱玉珠自顧自的說道:“公司剛站穩腳跟,你質疑王言的貢獻。質疑公司的研發投入,質疑員工的高薪,質疑大水時龍騰大筆物資的援助。”
“現子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還沒真正較量呢,你就想著投降?要不是當年合同約定,賣股份只能給王言,你是不是還想著賣給別人,拿著錢到國外瀟灑?”
她的覺悟還是不錯的,有立場,這很重要。
其實走到今天,他們真的不差錢。雖然自家賬戶上的財富并沒有太多,可那也得看跟誰比。
“你差那些錢嗎?就現在有的這些,你花的完嗎?就這么不知足嗎?”
“你不會以為你私自轉移的那些資產,沒有人知道吧?”
“你……你知道?”王大山不敢置信的抬頭。
“我都知道,你想想王言會不知道嗎?”駱玉珠連連搖頭,生氣她都覺著有點兒浪費精力了:“不是早就羨慕王言清閑了嘛,以后你就享受生活吧,別操心公司的事兒了。等小旭畢業,咱們就過自己的安生日子。”
說完這些,不管王大山說什么,駱玉珠轉身出去了。
其實說到一半,她就明白了。王大山變了,也沒變。變的是增長見識,是不該有的野心。不變的是,他還是曾經的那個王大山,本質上還是那個為自己的小人物。龍騰的壯大,他的品格并沒有因此成長,反而沉淪。如此,享受享受生活也挺好的,畢竟今年都五十一了,還折騰啥呀。
如駱玉珠所說,王言對他們夫妻倆的一切清清楚楚。
好像人與人之間沒有信任,只有利益。這些年不光是王大山,就是駱玉珠小動作也不少,都跟他倆藏一手。這些東西于王言來說,也就那么回事兒,他并不在意。只要能辦事兒,辦好事兒就可以。所以這么多年他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愛干啥干啥。
只是這王大山有點兒沒有筆數了,投降主義要不得,必須按死。怎么想的,為誰好,有沒有委屈,他不管那個。誰扎刺,他就整誰。沒有一個人可以例外。
第二天,許久沒有路面的王某人出現在了公司會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