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無聊的走在寧遠城中,四處打量著這座軍事重鎮,腦子里想著以后的規劃。
短期他沒有辦法做生意掙錢,因為他的實力不夠用,有財源也保不住。還是得研究研究升個官啥的,到時候人手多了,賺錢還不好辦嗎。
都不用他腦子里的那些以后的東西,就沒事兒往蒙古那邊走個私啥的都能賺的盆滿缽滿,更不要說再搞搞海貿,順手路上再打打劫啥的。還有那些個地主,晉商八大家啥的,以后沒事兒抄上兩家,這不都是錢嗎。
晃悠了一會兒,也沒什么好看的。沒什么古風的詩意盎然,房屋都挺破的,道路都挺泥濘的。當然有好房子,有石板鋪就的路,那再不就是商業區,再不就是有錢人住的地方。
或許可能這里地處北方又是邊塞,不是南方那種夜夜笙歌的秦淮河畔,以后有時間得過去感受一下子那八艷到底是怎么個艷法……
接下來的時間中,王言日常的練武,順手的把一些招式教給了剩下的那十六個手下,沒事兒就練練他們。當然運動量也不是太大,實在是伙食不好,他也沒錢貼補。再說他就是有錢也不能那么花,不同于其他文臣武將的家丁,他這么干被有心人攻擊那就是心懷叵測。
而隨著時間過去,他的手下也得以補齊,八十人。剩下的三十號人他吃十個,他大哥陳保寧吃二十個。
三月,朝廷下旨,重設遼東巡撫,由袁崇煥擔任。滿桂升都督同知,實任總兵官。與此同時,魏忠賢趁機塞了不少人過來。袁崇煥上疏奏請把這些人調離,因為這些人明擺著就是過來架他的。朱由校不準,又給加了兵部右侍郎,子孫世蔭錦衣千戶。
王言段位太低,不清楚具體細節,但估摸著可能是這一次的寧遠保衛戰讓上邊看到了收復失地,干倒后金的希望,畢竟關寧錦防線現在存在的意義就是兩個,一是守衛大明門戶的山海關,護住京城,再一個就是干后金的橋頭堡,要不然之前孫承宗在這又是屯田又是建堡壘,練兵造火器的折騰好幾年是為個啥。
四月,經過好兩個多月的時間,這次寧遠之戰的賞賜總算是下來了。
校場之上,此次參戰的一萬多號人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王言在前排,跟一眾將軍后邊站著,要賞誰提前都有通知的,陳保寧早就告訴過他了。
只聽上面傳旨太監用大聲喊著,宣讀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寧遠挫賊,恢復有機,朕心嘉悅。內外文武各官,功既經勘明,具復宜加褒敘………………袁崇煥加兵部右侍郎兼督察院右僉都御史,照舊巡撫,蔭一子……滿桂升右都督,蔭一子,賞銀二十兩……”
從上到下念了一長串,什么祖大壽這個那個的一票將領,等了半天,終于是念到了王某人:“王言升千戶,賞銀十兩………”
這個賞賜一出,附近聽見動靜的不少人都不禁拿余光瞟著在那傻樂的好命小子,這他媽才十六啊,雖然長大的高大了一些,但那歲數也不大啊。這皇上八成是他媽的刨木頭刨傻了,一個孩子實授千戶?他能管明白事兒嗎?
當然他們怎么想跟在那傻樂不停的王言沒關系,他也沒想到這木匠皇帝這么有力度,這么大方直接給他干到千戶了。就這個年歲這個位置,差不多冠絕九邊了。雖說武官是不咋值錢,那也是個正五品啊,中間還有什么副千戶,鎮撫啥的呢。
就是他砍了一百多個腦袋,按他的年歲在這么一個環境里確實到不了這地步,可見朱由校對這場戰斗有多滿意,或者也有可能是魏忠賢?誰知道呢,反正他上位就行了。畢竟袁崇煥八年間從袁縣令干到袁督師,就不許他王某人干一仗從王大頭干到王千戶?沒這道理啊。
又過了一會兒,那太監說完了之后,就見袁崇煥滿桂等人咔的半跪在地,口稱接旨,王言慢了一拍也跟著跪那。
然后就是后邊的一票大小軍官以及大頭兵們伴著一陣甲葉的唰唰聲中跟著跪那,口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言雖然沒見過這陣仗,但跟著一起大聲的喊就完了,指定沒毛病。
等這一套完事兒之后,跟他們下邊人就沒關系了,都是上邊的文武官員的事情。散貨之后,王言被陳保寧叫了過去:“跟我來吧,你接我的班。”
王言笑道:“恭喜大人高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