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還好,就是杜仲說受處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幸災樂禍。王言倒是也理解,本來關系就一般,不怎么親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嘛。
他沒聽到風聲是因為這一天太忙了,不跟其他人那般清閑。而且本身他們實習的科室也都不一樣,有熱鬧事兒還是得發酵一下。當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他實習的地方應該已經知道了。只不過是他跟著混了幾臺手術,錯過了集中吃瓜的時間。
王言沒有說什么,對著一幫等他發言的人擺了擺手:“你們繼續,我去洗漱。”說完話,拿著盆去了水房。
他可沒心思管秋水的爛糟事兒,一年能跟蕭紅分八回的選手,他聽著都鬧心。至于秋水跟其他女人過從甚密,多正常啊。血氣方剛的年紀,還是文藝青年,美其名曰找靈感嘛,不經歷怎么創作不是。
八成也是秋水跟趙英男那獻了三年的殷勤,一點兒回應沒有之下想開了,再加上跟蕭紅拉扯了幾年,確實有點兒疲憊,放開了胸懷不再跟王言計較,轉而去感悟花花世界也不一定。
王言洗漱回來躺到床上,隨便的看著一本書,耳邊是嗡嗡嗡的數落秋水,勸秋水認錯的聲音,算是個鬧中取靜。
一會兒,王言看的正認真的時候,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隨意的放在耳邊接聽:“喂,你好?”
“嗯,為什么找我?”
“好,哪里?”
“一會兒過去。”
掛斷電話,王言跳下床穿衣服。
厚樸道:“王言,這么晚了,還出去啊。”
倒是沒問是誰,都知道王言生意做的好,半夜打電話也不是沒有過,更何況現在這九點多啊。
王言想了想,笑道:“事兒多,沒辦法,也是身不由己啊。嗯……最近沒怎么開葷是不是?明晚我再買點兒?”
厚樸跟他親近,不是借錢,就是饞了,典型的用人朝前。倒也不是說厚樸平時跟他不好,真要說起來厚樸還真就和他最親近,就是兩幅嘴臉罷了。
聽見王言這么一說,其他人哪兒顧得上秋水啊,趕緊的點菜。
鼓噪了一會兒,王言穿好衣服:“行了,吃還那么多要求,買啥吃啥得了,你們繼續吧,走了啊。”
眼看著王言走了,其他人又一起回頭對著秋水嗡嗡嗡。他們當然是出于好意勸和不勸分,基本都是在數落秋水的不是。秋水又是個自我的,耐著性子聽了半天就夠難受了,王言剛才出門還看了他一眼,那眼里的奚落秋水自認看的清清楚楚。現在這幫人轉頭還跟他絮叨,終于還是爆發了。
“行了,有完沒完?啊?我自己的事兒,跟你們有什么關系?”
厚樸、辛夷等人對視了一眼,嘴上碎碎念著散開了。爛泥扶不上墻,狗咬呂洞賓,東郭與蛇,愛咋咋地吧。
其他人各干各的,沒有人搭理秋水。室內一時的有些壓抑,秋水呆著也鬧心,穿上衣服直接走人。
王言出了校門,揮手叫停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后直奔三里屯。
到了地方,王言根據之前電話里說的名字,找到對應的酒吧直接走了進去。
這會兒的酒吧同后來相比,差的不過是裝潢、音響、以及DJ的花活什么的。總的來說,到酒吧熱鬧的還都是比較前衛追求新鮮事物的人,所以平均年齡還是要比后來大上那么一些。不過不管是不是追求新鮮事物,玩的照后來也不怎么差,都挺花花的。
迎著燈光閃爍下的群魔亂舞,王言觀瞧片刻,找到了坐在那里一邊喝酒,一邊應付搭訕男人的蕭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