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言照常早起,也就是五點多而已。穿好大褲衩子,半袖,以及一雙白色球鞋,晃晃悠悠的出門運動。
他到了轉角處的電梯那里,正看到帶著帽子的羅慧玲等電梯。
見王言過來,羅慧玲稍稍的驚訝了一下,驚訝這個撲街古惑仔怎么會起這么早。接著轉頭看向別處,只當沒看到。
將一切看在眼里,王言上前打著招呼:“起這么早,上班啊。”
就他們倆在這,羅慧玲想裝聽不到也不行,隨意的嗯了一聲,應付過去。
“我叫王言,你怎么稱呼啊?”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丟下一句‘電梯來了’,趕緊的走了進去,站在電梯中的角落處。
王言笑呵呵的看著戒備的羅慧玲:“大家都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打個招呼而已。不用那么害怕,我又不吃人。我在這附近還是有些面子的,遇到事提我就好了。”
羅慧玲假笑:“謝謝。”
熱臉貼了冷屁股,王言也不在意,轉過身留給她一個后腦勺。電梯中一時格外安靜,羅慧玲壓抑著的呼吸都清晰可辨。
好在這種尷尬沒有持續太久,不大一會兒電梯停下,樓下的住戶走了進來,羅慧玲這才放松了下來。
出得電梯,看著羅慧玲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大巴車的駕駛室,王言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跑步奔向了后邊的馬鞍山。
馬鞍山有兩個峰,低的六百多米為副峰,叫牛押山,高的七百米為主峰,喚馬頭頂。因兩峰之間形成一條很長的弧線,形如馬鞍,故被稱為馬鞍山。
王言當然是可高的爬,來個山登絕頂。
離山不是很遠,爬著也不費勁,沒一會兒就到了山頂。透過薄霧,迎著晨曦,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對著東方的海,王言一招一式的演練起來。
未幾,陽光穿透薄霧,灑在山頭,照在王言的身上。咸腥的海風徐徐吹來,目之所及的遠方,波濤翻涌拍在岸邊的崖壁。在遠處的天際間,有海鳥鳴叫著捕食。王言于山巔旋轉跳躍、輾轉騰挪,被烘的好似真個不世出的高人。
這一早上練下來,感覺還是不錯的,王言決定以后早上就跟這了。雖說來回的時間多一些,但他又沒什么正經事兒,晃悠玩兒。
其實真說起來,以前王言還真沒這么裝比跑山頂上比劃過。主要原因在于他一直都在城里住的,邊上沒有山。即使以前他跟這邊混過兩次,但無間道那會兒他沒有那么高的技擊水平,而一代宗師的時候,他在九龍待了大半輩子,基本上不挪窩,也就是跑到海邊練過。
下山已是八點,就近來了個鋪子吃了口港式早茶,這才叼著個煙溜溜達達的往回走。
在這里住的都是窮苦人,這個點勞動力早都已經出去做工了,家里留下的就是老人以及沒到上學年齡的小孩子在樓道里來回的瘋跑。
王言的威懾力是毋庸置疑的,看到他回來,小孩連聲都不敢出,害怕的跑回了自己屋子,或是躲在老人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