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穆華良是站哪邊,真無所謂。即使站洋鬼子又能把他怎么樣?警察做事也要講規矩,無緣無故總不能抓他。而且即使莫須有的抓他,也只有最近的一段時間可以,等再過幾個月他滾起來之后,那真就輕易動不得了。
“不用擔心,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好了,不會讓你為難。”王言搖頭道:“至于什么時候開始……再等一段時間吧,現在立足未穩,我惹了那些人也是麻煩。”
“信你一次,若是騙我,你知道的……”穆華良笑呵呵的看著王言:“你的小弟已經找了律師過來,但說到做到,還是要關你二十四小時,我也是要面子的。”
王言微笑:“當然。”
他找律師也只是為了避免被警察玩兒,隨便往他身上安罪名而已,關二十四小時律師也沒辦法解決。
隨后王言見到了許冠文、律師以及阮梅。
王言笑道:“你過來干什么?是不是擔心我啊?”
阮梅早上還樂呵呵的登記今天過來看病的人呢,結果等了許久沒見王言的面,有消息靈通的人說了王言被抓的消息她這才知道。想也不想,直接跑到樓上找許冠文,一路提心吊膽的跟著許冠文找律師來了這里,連早上的藥都沒喝……
“才不是,我是擔心你被關個十年八年的,耽誤了我的病啊。”阮梅嘴硬,數落著王言:“早跟你說了,叫你老老實實的不聽,這下好,被抓進來了吧,活該啊你。”
沒有理會她的口是心非,王言自顧說道:“今天晚上我就出去了,明天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不用擔心。”
隨后沒搭理紅臉梗著脖子不承認的阮梅,轉頭跟一邊看熱鬧的許冠文了解一番昨夜收獲,又交代了一下律師讓其注冊公司、起草收管理費的合同等事宜,畢竟錢都花了,不辦事兒不像話。
最后又囑咐了一下許冠文,告訴他都要干什么。
昨天他不僅打了幾個大幫派的臉,還搶了地盤、小弟、財源,不干服沒辦法善了。
一邊的阮梅聽著幾十、上百萬的數字,還有什么帶上棍子晚上打仗、埋伏之類的,都快聽傻了。沒心思理會王言原來有這么多錢,而是急忙的上前抓著他的手臂:“言哥啊,我求求你了,不要惹事好不好啊。”
“我不打他們,他們也要打我。到時候就是斷手斷腿,你說怎么選?”王言拍著阮梅的肩膀:“沒事的,明天早上就回去了,不會耽誤你治病的。”
“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個,煩死你了……”阮梅掄了一通王八拳,接著扭頭就走:“整天就知道打架,早晚撲街叫人砍死啊,哼……”
她也知道管不了王言,但就是想說,不然憋著她難受。
看著阮梅遠去的背影,及肩的長發因為身體的動作太快跟不上在空中的飛散,王言笑呵呵的對著一邊看熱鬧的許冠文使了個眼色,后者機智的帶著律師趕緊的追了上去。
夜,沙田區警署門口,穿著半袖、大褲衩子、踩著小布鞋、梳著大背頭、一身花里胡哨的王言上了門口停著的破車。
“言哥,弟兄們已經在附近準備好了。”開門小弟做到副駕駛,回身看著王言。
嗯了一聲,王言坐在后排閉目養神。
透過后視鏡看著自家大哥,前排的兩個小弟安靜的看路。一時的,車內只有被發動機噪音掩住的壓抑呼吸。
過了一會兒,開車的小弟說道:“言哥,后邊有幾個車一直跟著我們。”
王言笑了:“找個安靜的地方停車。”此刻正是深夜,雖然路上沒有多少人,但掃了人家夜游的雅興總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