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消息,遠比陳光蕊想象的快。
就在陳光蕊滅了慧空老和尚的同時,長安,大青龍寺。
一塊佛牌應聲碎裂!
掃地的小沙彌把這碎裂的佛牌拼湊起來,上面寫了洪州慧海四字,小沙彌把消息上報。
與此同時,欽天監有大能者夜觀星象,察覺洪州大血光,官星動,武星,文星相隨!
慧空死的第二天,洪州滅佛,天龍古剎慘案已經傳回長安。
萬騎旅賁重甲,夜襲天龍古剎,新科狀元郎廣陵城長令史陳光蕊與天龍古剎方丈慧空決斗,力斃慧空,數佛門十大罪,燒寺毀廟,斬殺僧人三千五!
一時間,剛剛因為陳光蕊滅佛論消停的長安城里,瞬間又因為陳光蕊掀起千萬驚濤駭浪!
那些說書先生口里,陳光蕊瞬間化身地獄明王,披掛著熊熊地獄烈火,沖殺而來,佛陀所見,凋零不堪!
而陳光蕊殺的人更是從三千五,快速長到了一萬三千五!
除此這些,陳光蕊陳年舊賬的滅佛富國論又被扒了出來。
在這個佛門至上,佛教徒就是天龍人的時代,死一個和尚就是天大的新聞,一口氣死一萬多個,一個三百年大廟直接被夷為平地的惡性案件,可以說聞所未聞!
陳光蕊瞬間被釘上了十惡不赦的榜單上,被稱為佛門劊子手!
一時間長安好佛貴人紛紛進言,祈求圣上革了陳光蕊的官職,打入大牢,五馬分尸,為佛贖罪。
然,也有一些人說,陳光蕊先是被佛門派的水賊暗殺,才反抗的,而且陳光蕊把寺廟繳納來的金銀都發給了勞苦大眾,陳光蕊并沒有做錯什么。
可惜的是,為陳光蕊說話的聲音太小了,罵陳光蕊的人太多了,以至于時尚之都長安現在的風潮,你不罵兩句陳光蕊,都不好意思說你是長安潮人。
長安圣上身側的起居郎白樂天,對于陳光蕊也很想罵,不過他倒不是罵陳光蕊殺人太多,而是罵,陳光蕊殺人太少。
反正你已經磨刀對佛門了,為什么不殺的痛快一點,干脆一點,把金山寺寒山寺一票佛門全刮了!
反正你惡名已經有了,殺一個是殺,殺一百個也是殺,你干嘛現在止住了屠刀啊!
白樂天覺得陳光蕊不夠心狠,換做是我自己,我就把所有佛門都滅了!
和白樂天有同樣意見的人還有他的朋友劉禹錫,元稹。
七星樓,雅間,三個青年對坐。
一青衫青年道,“你們說,這陳光蕊到底會不會武功?”
白衫青年懶洋洋道,“會啊,你沒聽說嗎?那陳光蕊和天龍古剎方丈慧空大師決斗,以力斃其性命,那慧空大師是出了名的武道三重強者,這陳光蕊若是不會武功,怎么可能打敗慧空?”
一側的紫衫青年搖頭道,“樂天兄此言差矣!那陳光蕊是文科狀元出身,文才斐然才對,武功的話,應該不行!否則他干嘛不考武舉?文武雙舉狀元郎,不比現在文科狀元郎要好?”
白樂天翻了翻眼,“元兄,你這就是不講道理了!誰告訴你會武功就一定要漏出來,展示出來?就不能藏著掖著?”
紫衫元稹道,“會武功在大唐是一件極榮耀事情,藏著掖著怎么可能?”
白樂天道,“我覺得就可能!”
一側的青衫青年抬手道,“元兄,樂天,別吵了,這陳光蕊現在鬧騰出來了這么大的動靜,也不知道下場如何啊!”
元稹哼了一聲,“簡單,革掉功名,三千里流放,刑部除了這些招數也沒什么了。”
“未必。”白樂天道,“陳光蕊可不是一般人,他岳父是殷嶠,是宰相,殷嶠可不是一般人,殷嶠的學生還是吏部侍郎,那殷嶠眼光多毒,一眼相中了所有人都不看好的陳光蕊,他一定是看出來陳光蕊會武功的,要不絕不會把女兒給陳光蕊,現在陳光蕊的一舉一動沒準就是宰相暗中指使的,要不那陳光蕊有膽子滅佛?這背后水深著呢,咱們都別早下結論。”
劉禹錫道,“樂天兄,那圣人那邊,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