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一看到陳光蕊,急忙的道,“大人,您可算來了。”
陳光蕊看著師爺,“怎么回事?”
“有案子。”
“你不會判案嗎?”
“只是這案子的公方是您朋友。”
“我朋友?開玩笑的吧,我在洪州有朋友?”
“真的,他自稱和您同榜進士,您是狀元郎,他是探花郎,姓李,名商隱,字義山。”
陳光蕊腦瓜一閃,李商隱,李商隱,號稱小李杜的李商隱?
這位老兄居然和我同第,還是探花郎?
師爺道,“大人,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陳光蕊,“李兄是我陳某人的摯愛親朋!有什么事兒是不能私底下處理的?李兄是要面子的人,公開審判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去把李兄請到廂房,好茶好點心布置!”
師爺道,“李商隱已經在廂房等著大人了。”
“你們在這等著!”
陳光蕊急匆匆走向了廂房。
剛入門,一個身著青衫的高瘦書生,正在那品茶,他一看到陳光蕊,急忙起身,“義山拜見陳兄,長安一別,義山甚是掛念陳兄。”
陳光蕊笑道,“義山兄來洪州,怎的也不給我來個消息,我好備宴席接風洗塵!”
“陳兄,客氣了,義山百無一用,來投奔陳兄了。”
“好說,好說,我洪州正是納才請士的時候,義山兄坐下慢慢聊。”
舉杯換茶,陳光蕊打聽清楚了李商隱的來意。
當年李商隱和陳光蕊大唐一別后,就去了大雁塔題詩,李商隱這人性子直,寫的詩太直接,沖撞了一些閣老權貴,席間鬧了一些不愉快,然后被人穿小鞋發配到了不吃香累死人的工部,當了工具人。
李商隱胸藏大才,并不想這么一輩子,恰逢聽聞陳光蕊洪州開局,就給上司遞交辭呈,要來投奔陳光蕊。
再來的路上,李商隱卻被莫名的妖怪追殺。
那妖怪說,李商隱重傷了它主人的名譽,要取了李商隱的性命。
李商隱很是不服,我特么就一個讀書人,一只螞蟻都沒踩死過,你說我毀人清譽?怎么可能!你這是污蔑!你就是想吃我!
李商隱一路逃跑,妖怪一路追殺,就這么到了洪州。
進入洪州第一件事情,李商隱就尋求陳光蕊庇佑,一定要殺了那妖怪,給自己出氣啊,我這一路太慘了,好幾次差點被吃。
陳光蕊好奇道,“追殺你的妖怪,是個什么模樣?”
李商隱,“一只兔妖!白毛的!好大!足足有三層樓那么高!”
陳光蕊遲疑了下,“兔妖,還說你毀了他主人的清譽,李兄,你是不是說了別人壞話?”
李商隱有點崩潰,“陳兄,誰都可以懷疑我,沒想到你也懷疑,我們一起科舉,期中數個月,就連陳兄接紅繡球,我也在場,你不相信我的為人嗎?我李商隱雖然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文豪,可我說話是有分寸的,吟詩作對也都是正派作風……”
吟詩作對?
陳光蕊看著李商隱,若有所悟,“云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李商隱一怔,“陳兄,你念我的詩做什么?”
陳光蕊看著李商隱,嘆了一聲,“義山兄啊,你這被追殺的是一點也不冤枉啊!想一想這首詩叫什么名字?”
李商隱遲疑道,“嫦娥?你是說那兔子妖怪是嫦娥派來追殺我的?”
“對啊!”陳光蕊拍大腿道,“你污蔑天上仙,廣寒仙子能饒了你嗎?”
李商隱咬牙道,“可,我寫的是實話啊,歷史上是這么記載的啊!”
陳光蕊道,“歷史都是人編的,人編的就會有失誤,沒準嫦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李商隱躊躇不斷,“陳兄,現在怎么辦啊?詩已經傳的滿天下都是了,收回都不可能了!得罪了仙人,我這次真的死定了……”
陳光蕊拍著李商隱的肩膀,“別擔心,嫦娥仙子,交給我了!”
李商隱看著陳光蕊堅定的眼神,喃喃道,“真的可以嗎?”
陳光蕊笑道,“放心了,你可永遠相信陳某人!那嫦娥敢來,我就能讓她一來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