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道,“對,所以從那天開始,我棄文從武!”
陳光蕊抬手,“然后修成了今天武道四重?不,武道五重境界?”
老王看著陳光蕊,眼神里幾分干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成武道六重五境境界,一切皆為虛妄。”
陳光蕊看著滿臉疲倦的王勃,“老王,你說這話就差點意思了。武道六重,對您這樣的高手,不就是喝口水的事兒嗎?就算武道難,您還有儒道啊!想一想后來的詩佛王維,詩仙李白,詩圣杜甫他們都能夠修成武道六重,還是托了您的福分!”
老王聽此,拳頭握的磕巴響,“我已經棄文從武很多年了,那些詩情雅致都已經忘的一干二凈,現在的我,連一首打油詩都寫不出來,怎么能回歸曾經的巔峰文力,怎么能入第六重?”
“我恨啊!”
老王揚天,“假如我能晚些年躋身儒道,那么李白等人的詩人巔峰大潮來臨,以我詩道開山的筆力,借助李白等人的盛世之華章,也該是劍開天門的存在了!可是,我意志不堅定,我經歷那一劫,癡迷武道,我錯過了文道詩篇的最巔峰時期!”
“假如我早些年發現我的武道資質,我不寫詩,去專心練武,以我的資質,成就一代武圣絕不在話下,拳裂天門也是早該完成的事情了!可我癡心寫詩,無心練武,父親多次的教導,我都沒有聽從,誤了練武的最佳時機!”
“我恨我躋身儒道太早,我恨我轉入武道太遲!”
“哈哈哈哈——”
老吏仰面,蒼老的臉頰褶皺里,渾濁的光斑閃爍,動人心魂。
他出生太早,站在了文道詩篇的開山,可沒有守住本心,半路入了武道,武道錯過了最好時機,現如今回頭文道無望,更進一步武道也無望。
陳光蕊這一刻,明悟了王子文的痛苦。
這是一種明明我可以站在人生巔峰,只要堅持下去,就能夠成為文道之下詩道的開山鼻祖!但是自己意志不堅定,只能看著后輩子弟李白杜甫王維一個個沖天而起。
明明我可以出生就能站在人生巔峰,但是我拒絕了父母的安排,還讓父母受到牽連,郁郁而終。
王子文的一生,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慘!
陳光蕊看著王勃,不由自主念了一句,“落日樓頭,斷鴻聲里,江南游子。把吳鉤看了,欄桿拍遍,無人會、登臨意。可惜流年,憂愁風雨,樹猶如此!倩何人喚取,紅巾翠袖,揾英雄淚!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王勃看向了陳光蕊,若有所悟,“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陳光蕊剛要說話,卻看到王勃抬手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陳光蕊靜靜看著,王勃仿佛陷入了瘋癲,自言自語起來,“詩句式整齊,而詞不整齊。格律詩只用平聲韻,一韻到底,隔句押韻,首句可壓可不壓。以國家興亡、民生疾苦、胸懷抱負、宦海沉浮為主而你剛剛的對仗卻靈活得多,寫男女愛情、相思離別和生活中的喜怒哀樂……”
“這,這是一種新的題材!”
“這是文道的新題材!”
王勃哈哈狂笑起來,更快的一把抱住了陳光蕊的肩膀,“謝謝,謝謝,你讓我找到了新的文道新題材!這是一根堪比詩篇的新的文道!”
陳光蕊傻了眼,我他么剛剛做了什么?
我好想把辛棄疾的宋詞拿出來顯擺了!
這,這他么事兒辦的!
宋詞是未來時代的東西,這個年代是沒有的!
這年代只有唐詩!
詩道能出李太白那樣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