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盯著任孟,對左右道:“斬殺黨項主將,絞殺敵酋!”
幾乎與此同時,任孟也盯上了李云,暴怒大吼:“隨我斬殺宋軍主將,搶了對方的戰馬和鎧甲。”
“殺——”
幾乎沒有停頓,宋軍和黨項大軍再一次沖殺在一起。
死!
李云勢大力沉的砍殺,瞬間將任孟身邊的一個小將斬殺。兩人如同仇人一般,見面雙眼都瞪地通紅,任孟使的是一柄長斧,相比李云的武器要沉重很多。但雙臂使喚之下,并沒有任何的阻礙,反而有種行云流水般的順暢。
李云撲上去搶攻,他的刀法快,搶攻更占優勢。兩人一個快,一個慢,一個攻,一個守,雙方如同嗜血的猛獸,不死不休的戰在了一起。
鐺鐺鐺
幾次格檔之中,任孟總是能夠做出反擊,雖然少,也不是被壓著打的局面。兩人心里明鏡似的,他們應該實力差不多。當然,任孟的反擊也被李云輕松擋下,不知不覺之間,十幾招過去,兩人還是勝負難分。
卻讓雙方斗出了血性。
下手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急。戰馬交錯之間,李云摸出后腰的一支金锏,不回頭,就朝著任孟腰盤甩過去,這要是被打中了,任孟就算是活著離開了戰場,這下半輩子的幸福也要結束。可是,讓李云失望的是,金锏發出叮當的一聲脆響,隨后是笨重地掉落在地上。
雖說是金锏,實際上是銅制的武器。那在手里有分量,尤其是在戰場上面對的敵軍有很厚的鎧甲的時候,事半功倍。可以透過鎧甲,打擊敵人的內腑和骨骼,殺傷力驚人。
可惜,功虧一簣,沒有中招。這是李云手中為數不多的‘小花招’,因為太重,也不能多帶。只有隨身的一根。甩出去,除非從地上撿起來,下次想要偷襲都沒機會了。
李云暗道:“可惜了!”
撥轉戰馬,兩人怒目對視,隨后視線落在地上。果然,地上有李云的金锏,還有一柄黝黑色澤的手斧。兩人目光出奇的一致,似乎都明白了什么。李云也是暗暗后怕,他甩出去的是金锏,而敵將卻用手斧,這要是被砍中了,豈不是腰子都要被砍出來?
任孟見狀,頓時怒不可赦,罵道:“陰險宋將!”
李云毫不示弱,回過去:“黨項小人!”
實力差不多,連下作的手段都差不多。這兩人也算是將遇良才。
“還敢一戰?”
“不死不休!”
任孟撥弄著戰馬,催動戰馬緩慢跑起來,李云也是如此,兩人圍著圈慢慢的控制戰馬的跑動。突然加速,再次沖殺到了一起,兵器碰撞,發出了冷不丁的火星子,兩人幾乎能夠近距離看到對方臉上的毛孔,大眼瞪小眼的瞅著。讓他們不知道的是,陸謙在邊上不遠處,長刀刀花綻開,斃殺周圍數個黨項士兵。然后偷偷摸了馬背上的弓匣。
彎弓搭箭,一支利箭沖著任孟的后背而去。與此同時,黨項人也想到了這個辦法。
等陸謙發現,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大聲驚叫:“將軍小心!”
黨項人也在大喊:“將軍小心!”
任孟中箭的那一刻,眼珠子突然一凸,猛然握緊手中的斧柄,刷刷刷砍出了三斧頭,將李云奮力逼退。而李云就感覺到后背仿佛被刺了一下,嗓子眼發甜。
他明白,自己受傷了,好在他的鎧甲是三層鎧,箭頭被擋住了,僅僅是刺入肉中,也不深。反而不如黨項將軍受傷重,對方的后背,靠近肩胛骨的地方,插入了一支羽箭,而且很深。暗紅色的血很快濕透了任孟的肩膀鎧甲。
“保護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