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如此尋常,自己模仿也不成問題。
沒有用璽,似乎可以蒙混過關。
在宮中,趙煦心虛的想著自家的兄弟。心中哀嘆:“不是皇兄不想幫你,皇兄的府庫也不充裕。”
“陛下,不好了。”府庫管事匆匆跑到童貫身邊。
“端王從府庫提走了十一萬貫。”
“什么,不是一萬貫嗎?”趙煦急地跳起來,急忙從童貫的手中拿過自己給趙佶的手諭,一看之后啥都明白了。
手諭是假的,趙佶這家伙竟然敢偽造手諭。
這一刻,趙煦的臉上的怒氣如同烏云般密布,一層疊著一層,咬牙道:“好小子,算朕瞎了眼。”
“陛下,要不要?”童貫在邊上煽風點火。
趙煦怒眼一瞪,氣咻咻道:“難道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大宋的親王,竟然膽敢欺君?真要是鬧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朕手足相殘?”
欺君之罪不見得一定得死,但懲罰肯定不會輕。
剝奪王爵都有可能。
可趙煦是個要面子的人啊,自家兄弟坑他,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可是這口氣不出,實在難以平息,對童貫道:“以后端王不用上朝了。讓他在家反省。”這也說得過去,畢竟端王在汴梁城內出名了,說嚴重點,整個皇族都讓他抹黑了,禁足也說得過去。
大宋的王爺基本上都在京城圈養,幾乎沒有外放的可能。
而大宋的王爺多半還有官職,上朝的時候也得跟著朝臣們一起上朝,朝堂上吵架的時候只有吼幾嗓子的權力,什么實權都沒有。剝奪端王的上朝資格,已經是趙煦對端王宣泄不滿的極致了。再過分,就該是降王爵,這樣一來就會讓人覺得趙煦沒有容人之量。
等到皇帝讓端王禁足的旨意下達之后,趙佶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真怕皇帝不放過他,雖說是兄長,但是天家無親情,即便是兄友弟恭,也是因為沒有任何威脅,趙煦才會對兄弟幾個照顧。
此事之后,端王漸漸的消失在了朝堂的視線之中。
也不知道是趙煦有意還是無意,端王甚至連召入宮中的恩典都沒有了。以前,一月之間,端王總有十來天會伴駕。主要還是端王趙佶在宗室之中是踢球最好的王爺,能和皇帝一起比拼球技。可趙煦難道會缺球友嗎?
現在兄弟情破裂,球友徹底反目。
膚施城外。
城樓上范純仁眺目遠望,可惜迎著風,讓他老人家除了一個勁的流淚之外,什么人影子都沒有看到。這位自從聽說了使團返京的消息,就天天在城樓上等半天。惹得膚施城內的大小官員一起跟著范純仁苦等使團歸來。
他是觀文殿大學士,雖說已經不是宰相了,但是宰相的榮耀還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