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權力對他來說并不過分,堂堂同知樞密老爺,朝堂排名前五的高官,出征之日向皇帝要點特權也完全說得過去。
趙煦想都沒想,大手一揮:“準了!”
“臣要調動西北六路任何官員武將之權。”
安燾還是頭鐵,這個要求對大宋的皇帝來說有點過分。但趙煦還是決定信任安燾,點頭道:“準了!”
也許是有點得寸進尺了,安燾覺得自己提要求,皇帝就給,于是繼續提要求:“讓童貫離開秦鳳路,他一個宦官做監軍,像什么話,豈不是讓蠻夷小覷我大宋無人?”
這個要求皇帝趙煦說什么也不敢答應,要是連監軍都沒有,這支大軍還是效忠大宋皇帝的軍隊嗎?再說了,他根本就不信安燾鎮壓不住童貫。別看童貫受寵,但安燾豈是童貫能夠管的住的人?他的官威,就足夠壓的童貫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而童貫卻因為被安燾看不順眼,但是對皇帝很重要。要是連童貫都被趕回來,那么誰給他打小報告?
這個要求,皇帝是說什么也不敢答應的。
其實,安燾也不是一定要童貫離開秦鳳路。大軍出征,設立監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沒有了童貫,會有張貫,李貫,根本就攔不住。
他只是用這種方式試探皇帝的底線。
回到了樞密院,安燾和李清臣這對盟友開始為難起來。禁軍選擇那支人馬為好,西北的禁軍抽調一萬,然后中原抽調一萬。這倒是不難。難的是,主將選擇。
安燾抬起眼皮問李清臣:“李逵會不會答應?”
“你讓他做武將,他肯定翻臉。”
李清臣想都沒想,當即熄滅了安燾的心思。
不過他也幫著籌謀劃策,捋著胡子道:“但是你讓他做文官,他大概不會拒絕。給他個知州吧,他說不定一高興,帶兵就沖出去了……”
“太草率了吧?”
安燾覺得盟友李清臣在害他,讓文官帶兵,在大宋并不少見。可是文官想要降伏一支上萬人的禁軍,恐怕不容易。沒有一兩年的功夫,恐怕真不成。
李清臣笑道:“厚卿兄,你忘了,飛廉軍主力不是在秦鳳路嗎?”
安燾這才反應過來,陰險地笑道:“奪了童貫的兵權?”
“沒錯。”李清臣冷笑道:“卑賤的宦官,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要帶兵打仗,效仿李憲,此事在你我手里絕不能開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