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文官,呼延灼覺得忍一忍,也沒什么。他因為惹怒了李逵,處處被李逵穿小鞋,一句話惹怒了種建中,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沒有了。
要是再惹怒這京城來的大官,他都不敢想,自己會倒霉成什么樣?
呼延灼低眉順眼地回答:“啟稟大人,末將是待罪之身,不敢說。”
“待罪之身?”索封頓時來了興致,起身踱步到了呼延灼面前,陰險的開始套話:“李逵故意打壓有功之人,你有苦,遇到本官算是找對人了。不過,你得先從如何得罪李逵,如何交惡,之后將他不法之事都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本官才能幫你!”
呼延灼苦著臉,他發現索封這家伙腦子不好使,他真要是得罪了李逵,還有命嗎?
不過,四品文官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要是不動手的話,比李逵都要強大些。呼延灼開始羅里吧嗦的說起了當初在京城如何和李逵交惡,然后進入了飛廉軍,之后又是如何不受重用。
還沒等他說完,索封粗暴的打算了呼延灼的絮叨,冷哼道:“你一個卑賤的武夫,竟敢去堵文官的門,沒死算是祖宗的造化。”
這話很好理解,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話,就是,索封看不起呼延灼。
呼延灼感覺自己有點多余,沒事和文官說什么心事,這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果斷閉嘴,站起來要走。
“回來!”索封聽說呼延灼竟敢膽大包天去李家堵過門,頓時沒了繼續詢問的心情。這貨就是個作死的貨,恐怕也問不出什么來。但他可不想繼續吃和士卒一樣的膳食了,他是文官,文官就該有特權:“你去囑咐火頭軍,給本官整治些酒食來。”
“軍中飲酒,沒有犒賞是死罪!”
呼延灼愣了愣,對索封道。
“本官不是你飛廉軍中之人,喝酒誰敢管?去,甭多事,本官吩咐你的盡管去做,出了事本官給你兜著。”索封大包大攬道,他是高品文官,在大宋除非在京城,出了京城是橫著走的存在。
可呼延灼的雙腳仿佛釘在地上沒動彈,反而執拗道:“提供酒食是從犯,沒人會冒著殺頭的風險給大人準備酒。”
“那么食物呢?本官堂堂四品中書舍人,總不能和士卒吃一樣的吧?”
“李知州來,也是吃這些。飛廉軍成軍那天起,就是官兵一視同仁,除非你能讓李大人下令,要不然,誰的話也不好使。”
“豈有此理。”
索封摸出個小折頁,舌尖再毛筆上舔了舔,寫上一行小字。肯定是記錄李逵的黑料,呼延灼眼皮子打顫,心頭更鄙夷了索封的所作所為。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心頭的不滿,躬身道:“大人且等幾天,等到大軍回來了,慶功宴的時候酒肉管夠。”
“本官……”
索封還想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優越感。可惜,等他想要開口的時候,呼延灼已經退出了營帳。
讓他住在軍營里,索封哪里住的下。
索性帶了錢,去青塘城內收集李逵的黑料。
可惜,在人多的地方,會說官話的權貴一個勁的說李逵的好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那種。不會說官話的青塘人,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等到發現索封是個漢人的時候,熱情的邀請他去家里坐坐。
雞同鴨講,索封怎么可能去連語言都不通的牧民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