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外,李逵站在岸上,舉起酒盞對送別的噴朋友告別。
“諸位,送君千里,終有一別,還請止步。來年春光爛漫之時,我等再聚!”
“人杰,來年桃浪滔滔,三月牧風之節,我等在汴水邊上等你歸來!”
范沖有點嫌棄的挪動了腳步,他想和馬昱站的遠一些,免得被這家伙的傻氣給濺一身。
話說起來也奇怪,馬昱這家伙做官不追求上進,可是這貨竟然在衙門里挺受歡迎。反倒是他,兢兢業業,卻總是被人嫌棄,連范沖都說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老爹范祖禹當年的仇人太多,以至于他要父債子償?
看到李逵登船之后,船頭離開了碼頭,漸漸的往南而去。對于大宋的水運來說,五丈河永遠是非常憋屈的一條河。因為這條河總有那么幾個月,把肚皮露出來,嘲諷著世人對大自然的一無所知。
好吧,五丈河在冬天最寒冷的一個多月里,河里基本上沒水。大部分地方,都尷尬的露出平坦的河床。
這是因為五丈河所有的水源都來自于大河,也就是黃河。大河封凍之后,就沒有補充活水的地方了。其次就是,五丈河淤塞嚴重,每年冬天都是疏浚河道的大工程。
不同于五丈河,汴河的水源一部分也來自于大河,但同時,蔡河也能給汴河帶來充沛的水源,即便是封凍,也不過是一層很薄的冰層,用些外力加持也能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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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選擇南下,就是繞去應天府,然后進入沂水回沂州。
雖說路程遠了些,但相比坐車,坐船要舒服的多。
“大人,等一等!”
船行不到二十里,汴梁的城墻還能看到,但河岸邊上已是冬日的田園風光。沒有了京城的嘈雜,多的是冬日里大地的蟄伏和平靜。
李逵就站在船頭上,看到一行十五六騎,如同離弓的箭矢一樣,飛快的沖到了河岸邊上。馬背上的騎士不像是普通的家丁奴仆,而像是禁軍,李逵大為不解,他不記得自己在京城還有禁軍朋友。他雖說認識的將軍也不少,可都在西北窩著呢。
李逵也是藝高人膽大,根本就不懼這么幾個人偷襲,標槍似的站在船頭,吩咐船家:“靠岸。”
“大人,這些人來歷不明,萬一對大人不利,小老二就算是全家問罪,也擔不起啊!”船老大看著對方馬背上的武器,憂心忡忡道。
沒等李逵開口,三叔公從船艙里低頭邁腿出來,傲然道:“我就不信有人敢劫我沂水李家,真要是遇到好手,是龍也得老朽盤著,是虎也得給老朽趴著。”
三叔公終于敢回老家了,他得到敕命那天就想要回老家,找李云的爺爺李利德的晦氣。可惜,李逵要辦婚事,他作為長輩,總不能離開吧?好不容易等了一個多月,這才動身,此時他故鄉心切。
要是再不當官,他很可能會死在了京城。
這叫啥,客死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