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問的都問了,曹昉覺得楊志還是很符合他要求的,決定試一試楊志的身手。當然,他本人是絕對不可能試出楊志的武藝的,只能換一個人。想著自己被阮小五打了一頓,去找阮小五晦氣,幾乎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但是可以欺負一下阮小五的兄長,在京營的阮小二。好不容易看著正經了些的曹昉,對楊志唏噓道:“楊志,本將軍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將門子弟的份上,你以為會和你說這些個沒用的?”
楊志目光凝重起來,心頭有個猜想呼之欲出,問:“還請將軍示下!”
“你看我這張臉?”
曹昉說話間,指著自己臉上的淤青,對楊志怒道:“本將軍被人打了。”
楊志不說話,心里卻腹誹不已:“要是不在殿前司,最好是晚上,他都想給這張討人厭的臉增加一些顏色。”
尤其是這張欠調教的臉,不砸兩拳頭,都是遺憾吶。
“你怎么不說話?”曹昉有點生氣道,覺得楊志這家伙不太懂為官的道理。上司被打了,難道不該是義憤填膺,叫囂著回去報仇嗎?
“末將武藝低微,恐怕幫不上將軍。”
楊志不卑不亢道。楊志雖然丑,但心里亮堂著呢?他連曹昉都招惹不起,更不要說欺負曹昉的人了,至少也是曹昉一樣的身份地位,甚至比曹昉更強大的背景。這樣的身份,哪里是他楊志能夠對付的權貴?
動手倒是不怕。就怕動手之后,他成了曹昉的棄子。就算曹昉講義氣,沒有拋棄他。難道他們就能扛得住對方的瘋狂反擊?
見楊志很沒有眼力見的拒絕,曹昉氣地冷哼道:“你姓楊,不會是天波府的后人吧?”
“是,某是養家嫡傳!”說到家族,楊志頓時自豪起來。
曹昉不屑道:“天波府滿門忠烈,家傳槍法獨步大宋,如今就出你這等慫包?你瞅瞅著殿前司的將校,這么多人卻被給外鄉小子給比下去了。阮小二,打魚的出身,甚至還給人做過奴仆。他憑什么在你們頭上作威作福?什么殿前司第一高手,這是恥辱,你我的恥辱。”
楊志扭頭道:“阮小二天賦異稟,武藝過人,還是御拳館周老師的弟子,武藝自然是高的。只是,他從來不恃強凌弱。”
要問阮小二給人做奴仆,關鍵是給誰做啊!給李逵做奴仆的,好幾個都已經獨領一軍,成營將了。這樣的主子,對于任何一個還在低級官職晃蕩的將門子弟,都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曹昉冷哼道,難道他臉上寫著壞人不成?
繼續和楊志說下去,曹昉擔心自己被氣死,干脆直接了當道:“給你個機會,殿前司要組建禁衛軍,知道禁衛軍是什么意思嗎?”
“天子親軍。”
楊志雖說口氣平緩,心里也是向往不已。這恐怕是除了追隨李逵之外,將門子弟第二好的選擇了。
要是自己成了天子親軍的將校,豈不是朝著重振往日天波府的榮耀更進了一步?
曹昉指著自己的鼻子對楊志道:“本將軍就是這禁衛軍的主將,如今需要一個副將。原本本將軍還想給你機會,沒想到你也是沒膽的,連阮小二都怕,要你何用?本將軍還不如招攬阮小二去。”
副將?
禁衛軍副將?
楊志看著曹昉有點變形的臉,說不出的鄙夷。這大宋啊!要完!
如此重要的軍中主將,竟然給了如此不堪之人。
可要說到官職,楊志還真心動了,這樣的機會,這輩子恐怕就這一次,楊志不再猶豫,躬身對曹昉臣服道:“末將聽候將軍差遣。”
“你和阮小二比一場,要是勝了,本將軍就任命你為副將。”
楊志不動彈,甚至提防地盯著曹昉。禁衛軍副將,也是你能安排的?他之前以為是曹昉舉薦,然后通過比武和考核,選拔副將。曹昉一句話就能決定天之第一號禁軍的副將,連楊志都覺得有點兒戲。
別以為家世好,就可以為所欲為。
曹昉有種被冒犯的惱怒,指著楊志道:“驃騎大將軍是我姑父。”
楊志動容了,但還是覺得不夠。
禁衛軍是皇帝的親軍,一個驃騎大將軍的身份還不足以可以直接任命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