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在,日后去了京城省試的時候,不妨和蘇門子弟多親近。不要深交,但是平日里研習學問,會對你受益匪淺。”
山長袁翀悠悠道,眼中看向張松年的眼神,滿是期許。
比不過蘇門子弟,這在山長袁翀的意料之中,反正首陽書院在穎州似乎還有點名頭。可是在嵩山書院面前,什么也不是。
更不要說能夠獲得進士身份的大宋頂級讀書人之中的影響力了,更是少之又少。
就連張松年都是戚戚然,李逵給他的壓力非常大。就像是一座高山,不會說話,也不會移動,但是站在那里,就有種讓人仰望的高大,是說什么也改變不了。
同時他也疑惑不已,自己去汴梁?
為什么要去京城參加時省試?
心中疑惑,張松年躬身問山長袁翀:“山長,學生才學不足,怎么可能去京城參加省試?”
山長袁翀哈哈笑道:“松年,不是讓你去參加省試,不過也差不多。書院有一個太學上舍的入學名額,在我看來,只要你發揮正常,這次選拔非你莫屬。你的才學怎么樣,你清楚,老夫也清楚,太學之門不會對你故意關閉,只要你展露出自己的真實水平,入學唾手可得。而太學上舍生有面試參加省試的機會,說起來進了太學,下場省試不過是歷練而已。書院雖然是公開選拔,但你的水平我知道,沒人會對你有威脅,回去好好準備,莫讓老夫失望。”
張松年聞聽頓時大喜:“學生惶恐,山長提攜之情,沒齒難忘。”
山長袁翀擺擺手道:“下去吧,好好準備。”看著張頌年離開的背影,山長袁翀的表情有些寥落,堂堂首陽書院,能夠有實力通過太學上舍入學考試的學子,只有寥寥數人。
可悲啊!可悲!
這樣下去,首陽書院還如何去和嵩山書院爭?
出了山長獨居的小院,張松年的臉色黑的跟墨似的,他多半已經猜到了為什么朱達洋蠱惑他去和李逵比試了。
要不是最后李逵故意弄壞了琴弦,也沒有比試下去的心情,直接離開。說不定,還真讓朱達洋這廝有了可乘之機。真要是讓朱達洋贏了李逵一次,這次首陽書院的推薦名單,可能直接會落在了朱達洋的身上。
因為他挽回了書院的面子,是有功之臣。
對于有功之臣,自然要賞賜,不然就連山長也不能服眾。
真要是讓朱達洋為書院挽回了面子,雖然是用歪門邪道的手段,最后恐怕書院的推薦名單就要落在朱達洋的頭上。入太學這等一飛沖天的機會,就要離他遠去了。顯然,朱達洋之前恐怕已經知道了書院近期有推薦太學上舍的名額。
想到這些,張松年頓時氣地不輕,不過隨即有自顧自的笑起來。
機關算盡,最后卻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也就是說的這個朱達洋。
想起李逵唱的曲子,就算是過去了很久,張松年心頭一想起那一幕,就提心吊膽的難受,李逵的嗓音聽著讓人牙疼,也不知道他平日里怎么練的,仿佛走火入魔般的分裂。
兩天后,李逵和李云馬不停蹄的抵達了潁州城,剛進入衙門,李云就大呼小叫道:“我回來了!”
唉——
突然李云有點傻眼,怎么大家都看著他,還有個穿著奇怪官服的家伙奇怪的看著他。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