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現下也不敢耽擱,雖說如今九爺不在府上,但若九爺回來知曉此事,難免不會怪罪,當下取了錦帕搭在喬京年手腕上,為其診脈。
“醒了就是好事,姑娘現下只是傷心過度導致昏厥,只需寬心靜養便無大礙。”府醫這會兒才算是舒了口氣兒,放寬了心,只要沒了危險,那剩下的便是養著,這位姑娘當真是個祖宗,昏迷兩日,是全府跟著大氣不敢出生怕惹了九爺不快。
依著府醫這般說,這屋里頭跟著伺候的人,都是寬了心,想著等九爺從宮里頭出來,也好跟著交差。
只是等著后來的時候,喬京年足足哭暈了三次,就連府醫都說,若是在這般下去,喬京年的身子可真就受不住了。
素梅是有些慌得,這幾日里她將九爺的態度看得分明,這位喬姑娘日后定是府上的一位主子,且不管這位喬姑娘能在九爺心尖兒待上多久,至少現在還待著,那她就不能也不敢怠慢。
當下素梅也不敢耽誤,忙差了人去宮里頭尋了九爺送信兒。
且不管這頭的喬京年究竟哭暈了幾次,那送信兒的人兒是一刻都不敢耽誤便入宮去尋九爺了,索性打著九王府的名頭,宮里頭的人也未曾多做阻攔就帶著他去尋了跟著九爺一同入宮的顧問行。
“公公,素梅姑姑差了奴才來給九爺送信兒,喬姑娘現下已經蘇醒,只是傷心過度已經哭暈過去了三次有余,素梅姑姑怕姑娘出事兒。”送信的人兒也是三言兩語的將府上的事兒說與顧問行聽。
“府醫怎么說?”顧問行得了消息卻并未急急忙忙就進去擾了良妃娘娘與九爺說話的興致,反而問道。
“府醫說,姑娘傷心過度,若再不能寬心,這般下去,怕是身子吃不消,若真傷了根基,再養回來可就難了。”送信兒的人,自是知曉顧問行的意思,若是嚴重那也要掂量著那喬姑娘的分量再進去稟告了九爺。
顧問行瞄了眼緊閉的殿門,心下想著該不該進去稟告了九爺,這思來想去,又想起九爺臨走前吩咐府上眾人若是喬京年醒來,當派人入宮送信兒,這么一想,顧問行便覺得此事兒也不該耽擱,便忙進去給九爺回稟去了。
“那婁家千金本宮覺得就甚為不錯,性子沉穩,是個好孩子。”
顧問行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良妃娘娘這么一句話兒,當下也只是行了禮兒,對上了九爺的目光,顧問行便道:“爺,府上傳了信兒,人已經醒了,只是……”
顧問行明顯的感覺到良妃娘娘一直盯著他瞧,當下這話兒也不知該不該說。
“繼續。”九爺微皺眉,耐著性子說著話。
“回您,姑娘醒來后哭暈了三次有余,府醫言說若再這般下去,怕姑娘身子吃不消。”
一旁雍容華貴的良妃娘娘一聽這話兒,就聯想到了近日里京城里的傳言,當下這唇邊就勾起了弧度,端起了茶盞壓了壓唇邊的笑意,笑道:“可是近幾日里京城里傳言的那位姑娘?”
“回您,是兒子前幾日救回來的。”九爺頷首,面對良妃娘娘的詢問,還是回答著。
“若是有機會便帶來讓本宮瞧瞧,是何等模樣的佳人,竟惹了妒生入宮陪著本宮之余也念念不忘。”輕飄飄的話語像是打趣一般,聽不出話兒里頭的惱怒,良妃娘娘滿眼都盛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