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許看那兩個隨從出去了,這才開口說道:“實不相瞞,王爺,我確實是陳知許,之前與你見面的人,叫祁歲蓉......”
賢王又摔了個杯子。
看著陳知許的臉色陰沉沉的。
陳知許緊張的很,但她還是說下去了:“她在半年前與我互換了身體,這半年來,我成為了她,在祁縣呆了半年,而她則成為了我,在京城里為你辦事,想必你也發現了,我與她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雖然身份上可以偽裝,但是言行舉止上的細節是很難模仿的。”
她又強調道:“以上所言句句屬實,絕對沒有騙你。”
賢王冷哼:“沒有騙我?”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陳知許面前,陳知許被他步步緊逼,一步步后退,直到靠墻站著,緊張的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
賢王瞇著眼睛看她:“編,繼續編。”
陳知許:“......”
賢王冷哼:“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因為不想效忠與我,后悔上次的約定,所以私自編造了一個拙劣的謊言來搪塞我?我腦門上難道寫著傻子兩個字嗎?”
啊,這句話倒是跟錢長峰說的一樣了,都以為被當成傻子了。
賢王后退兩步,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神幽幽的,帶著點戾氣:“你若是不愿意,直說便是,又何必鬧這一出?強扭的瓜不甜,逼迫而來的效忠,我可不敢用。”
他一甩袖子轉身,坐回到窗邊,冷聲道:“你走吧,以后不用來見我了。”
陳知許:“......”
她有些頭疼,賢王生氣了,這事又沒有解釋清楚,這可怎么辦?
如果真要解釋的話,就務必要讓祁歲蓉上來了,但是,陳知許其實并不想連累祁歲蓉。
賢王不是個好相與的,祁歲蓉能離開這里是最好的了。
陳知許便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開了屋子。
等她出去之后,兩個隨從立即回了屋里。
賢王臉色沉沉的:“跟蹤陳知許,盯緊了。”
他雖然不信什么互換身體的鬼話,但是前后兩個陳大小姐分明是不同的,這當中要是沒有貓膩,那就只能說陳知許的演的太好了。
陳知許從樓上下來,祁歲蓉已經在一樓急的團團轉了。
她一看到陳知許,眼睛一亮,立即走上前去,抓住她的手后,還往后面看,發現沒有人跟下來,才松了口氣,說:“怎么樣?沒有為難你吧?”
陳知許想到剛剛的遭遇,一時之間竟然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先出去。”她說,拉著祁歲蓉出了門。
等上了自家的馬車,她才低聲說道:“賢王果然警惕,我剛一上去,他就敏銳的察覺了不同。”
祁歲蓉有些緊張:“然后呢?”
陳知許:“然后我便把事實告訴他了,但是他很明顯并不相信,不過,他也說了,如果我不愿意,大可以離開,以后都不用去見他了,所以,我就下來了。”
祁歲蓉:“就這?”她震驚的了一會兒。
陳知許點頭:“不管怎么說,他能這么說,也算是我們脫離他的一個機會吧,以后他估計不會再來找我了。”
至于他背地里會不會找人盯著她,那就另當別論了。
祁歲蓉有些不放心,她才不信賢王那么狗的人,有這么好心呢!
在他眼里,‘陳知許’已經掌握了很多關于他的秘密了,別的不說,就說王琦風和錢川的失蹤,‘陳知許’是十分清楚的。
還有紅袖樓,她連賬冊都看過了,還認得了清荷;
要知道,清荷平日里打理紅袖樓,私底下可接觸了很多世家貴府的人,若是被人知道清荷是賢王的人,那豈不是得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