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為策論,也就是通常意義上所說的議論文。只不過比之后世的議論文,明代的策論論點更為犀利,常常與朝廷的大政方針相關。一般看一個人是不是書呆子就看他策論作的如何。
只知道死讀書,讀死書的一般第一場的三道四書義和四道經義會作的很漂亮。而第二場的論判、詔、誥、表也作的還可以。但到了第三場策論就露了馬腳。
而那些對于治國理政有真知灼見的人一般策論都作的很犀利。
不過可悲的是,明代科舉只看重第一場,也就是四書義和經義。
只要第一場考的好了,第二場和第三場就是走走過場。
當然,殿試是只考策論的。不過到了殿試時已經不再淘汰人,即便那些死讀書的人作的策論一塌糊涂,也會高中進士,最多只是名次有所下滑而已。
所以要想考好科舉,就必須將絕大部分精力放在對四書與五經的研讀上。四書和五經之中,尤以四書最為重要。
從江陵縣學的考前集訓也可以看出端倪。
何教諭難得一見的親自授課,他講授的是什么?是四書!是科舉考試中最重要的四書試!
而相對重要的五經則分別由三位訓導教授。
至于論判、詔、誥、表,以及策論則完全沒有設集訓課程!
要說科舉考試中最功利的,除了考生就要屬這些教諭、訓導了。
地方官還有稅賦、刑訟方面的考績,這些學官則只需要盯著文教賣力氣。
一科鄉試,哪個府哪個縣的生員中舉的多,哪個府縣的學官肯定會受到獎掖。相反,若是一些府縣的鄉試成績一塌糊涂,學官們的臉上肯定掛不住,長此以往還有丟掉官位的風險。
而科試是鄉試的選拔性考試,科試選出的考生實力不給力是會直接影響到鄉試的成績的。
所以何教諭對接下來的科試格外上心是有道理的。
寧修在心里盤算了一番。四書不用說了,是必修課,肯定要聽何教諭講了。至于五經他選擇了最熱門的《詩經》,看來要選擇杜訓導聽課了。
其實不管是四書還是五經中的本經,縣學生員們大多已經背的滾瓜爛熟,而且有了自己的理解。考前集訓更多是教諭、訓導利用自己的經驗為考生串一下知識點,當然,若能壓中題目自然是最好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