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快把她扭送到官府問罪吧。這個女賊想要你性命呢。”
徐懷遠驚魂甫定總算可以長出一口氣,他點了點頭吩咐道:“把她抬上馬車送到江陵縣衙交官**************************陵縣令姚琛這幾日心情很不錯。
江陵縣衙的人事他已基本熟悉,又有幾個心腹幕僚在背后出謀劃策,指派起具體事務來自然得心應手。
事實上他需要做的只是掌控大局,具體的事情自然有六房吏員去做。但知人善用也是一門學問啊。
若是不能人盡其用惹了眾怒被架空,那可不美了。
姚琛喜歡花草,故而后衙之中種植了許多。此刻他正在院子里修剪擺弄著幾株綠植,一個衙役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結結巴巴道:“大老......大老爺,不好了。”
姚琛蹙眉責斥道:“慌慌張張的做什么?本官與你說了多少次了,遇到事情要沉穩些,切莫要讓人看了笑話。”
“是,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那衙役頭冒冷汗,連忙應聲道。
“行了,說吧,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姚琛索性放下了花剪,背負雙手嚴肅問道。
“徐小公爺他們一行人來到縣衙,說要報官吶。”
嗯?
姚琛以為自己聽錯了,斥責道:“你胡說些什么,徐小公爺來報官?他剛剛來到江陵,能遇到什么事?是被人偷了還是被人搶了?”
這后半句明顯是氣話,不過衙役可聽不出來,他連忙解釋道:“好像徐小公爺的護衛們綁著一個婆娘。小的無意間聽了一耳朵,似乎徐小公爺遇刺了。”
“什么!”
姚琛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幾步。
“徐小公爺遇刺了?現在他人怎么樣了,可曾受傷?”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不過遠遠看上去徐小公爺的袍衫雖然臟亂了些卻并沒有血污。”
衙役哭喪著臉答道。
姚琛在院子里踱了數步,心中暗罵晦氣。
他剛以為能過幾日安穩日子,誰知道就出了這檔子事情。
徐小公爺那可是真真的大明頂級勛貴子弟,別說缺胳膊少腿了,便是面皮上破了相染了紅那都無異于一道晴天霹靂。
魏國公只要上一道奏疏,在陛下面前哭訴一番,這件事就絕對不會善了。
那可是領受皇恩,世代鎮守南都的徐達后人啊,天子即便是念在其先祖的功勞上也絕對不會對徐懷遠遇刺的事情敷衍處理。
那么,一番追查下來,徐懷遠是在江陵縣轄制內遇刺的,他這個江陵縣令脫得了干系嗎?
我滴個乖乖啊,這真是太他娘的倒霉了。
江陵縣令真是個燙手的山芋啊。怪不得前任縣令沒做多久就被革職查辦,押解京師了。
姚琛咽了一口吐沫,閉上眼睛思忖良久還是決定得先升堂。
這種事情拖不是辦法,拖的時間越久徐小公爺那里便越憤怒,那么結果便越糟糕。
“傳我的命令,升堂!”
姚琛無奈的嘆了一聲,徑自踱步去換官袍了。
大老爺升堂,衙役們自然提前來到堂中分兩邊站好。
姚琛考慮到此案涉及徐小公爺,特地把審理地點放在了二堂,而不選擇更靠近街道的大堂。
這樣即便堂審上發生了什么突發情況,也有個回旋的余地,不至于一發不可收拾。
當然,最重要的是要考慮到徐小公爺的面子。